躲在暗處圍觀的淩寒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莫名覺得自己的背上有點兒沉……
這邊,林清歌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謅道:
“凶犯逃跑,本官當即派嚴捕快進行追捕。
嚴捕快發現那凶犯藏身於城外的一家莊子。
經過調查,嚴捕快得知那莊子的所有者竟是徐家。
為了不打草驚蛇,嚴捕快謊稱自己是徐府的侍衛,跟隨你一同回了莊子。
然後在那凶犯意欲對你動手之際,將那凶犯緝拿歸案。
由於來回匆忙,嚴捕快才沒來得及跟徐府解釋。
非要說的話,嚴捕快應該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對!”
……
林清歌說得那叫一個煞有其事,即便是親身經曆過,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淩寒差一點兒就真的信了!
雖然他當時真的動了殺心,想要將那不配為人的東西給一劍宰了……
另一邊。
沒想到還能這麼解釋的嚴霆浩睜大了眼睛,對自家大人的敬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喵喵尒説
同時,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格局都被打開了!
“你、你……”
橫行昌州縣十餘載,頭一回碰壁的徐守信沒想到對方還能這麼解釋,被氣得渾身直哆嗦,半天說不出第二個字。
“徐守信,你殺害徐夕瑤,間接或直接導致十餘名女子殞命!
證據確鑿,按律當斬!”
林清歌的話音剛落下,圍觀的百姓紛紛發出解氣的叫好聲:
“好!
斬得好!”
“新任縣令大人判得好!簡直是大快人心!”
“對,這徐守信欺男霸女,為禍縣裏,早就該收拾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突然,後方響起一聲怒不可遏的大喝:
“——我看誰敢?!”
眾人循聲望去,看到黑著臉怒氣衝衝往這邊走的徐員外。
不敢去觸徐員外黴頭的眾人急忙退向兩邊,為氣勢洶洶的徐員外讓出一條路來。
“林大人,您這是何意?”
聞訊馬不停蹄趕來的徐員外直直地看向端坐於高處的林清歌,興師問罪道:
“林大人,在下已經說過,小女夕瑤的死是個不幸的意外。
在下這個做父親的已經明確表示不予追究,你為何還要對在下的信兒緊緊相逼?”
“徐員外,現在所有證據皆已表明,徐夕瑤乃徐守信所殺,絕非憑你一人之言就能如何的。
來人,將徐守信收入大牢,等候發落!”
“你敢——?!”
徐員外大喝一聲,氣得整張老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本官乃昌州縣令,按律處置凶犯,哪兒來的不敢之說?
另外,徐員外你雖是徐夕瑤的養父,但並沒有權利代表徐夕瑤。”
徐員外聽了,卸去往日和善的虛假麵容,憤憤的叫囂道:
“徐夕瑤確實不是我親生的,但她吃我徐家的喝我徐家的,我憑什麼不能代表她?”
“就憑妾身這個當娘的要狀告徐守信謀害妾身的女兒!”
馬氏步履堅定地從後堂走了進來。
見到馬氏,徐員外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