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林清歌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跟你不同,本官的夢中都是一片白色,還配著嗩呐吹奏的哀樂。
不過你放心,本官很快就會將那夢境變成現實!”
說罷,忍無可忍的林清歌就縱身飛撲過去,給嚴霆浩那憨憨來了一記利落的纏肘鎖喉。
沒想到自家大人竟真的動手,嚴霆浩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下。
當即被勒得呼吸困難,隻能不停地用手掌拍打炕沿,以示抗議。
這時,門口響起一道透著幾分沙啞的好聽男聲:
“抱歉,一早上打擾了二位的雅興。
但希望二位能夠念在在下被二位的呼嚕聲吵得一晚徹夜未眠的份兒上,消停片刻。”
“呼嚕聲?
本官怎麼可能會打呼嚕呢?”
雖然表麵上裝得像男人,但芯子為女的林清歌瞪圓了雙眼,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然後直接把罪名全部推到了嚴霆浩的身上。
“肯定是嚴捕快,他不僅睡覺不老實,還打呼嚕,真是煩死個人!”
慕容白懶洋洋的靠在門口,眉梢微微上挑道:
“嚴捕快煩不煩人在下不清楚,在下隻知道林大人你若是再不將嚴捕快放開,咱們今日就真的有席可吃了。”
見嚴霆浩已經被自己勒得直翻白眼,林清歌急忙鬆開手,沒有給前者將夢想照亮現實的機會。
感覺自己好像已經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卻在關鍵時刻被拉了回來的嚴霆浩大口呼吸著空氣。
饒是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自家大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胳膊纖細的好似女子,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和那麼快的速度?
懶得跟個憨憨解釋何為‘寸勁’和‘爆發力’的林清歌穿鞋下地,出了屋子。
見天色還尚早,本著無私奉獻、甘為人梯,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的打工人精神,林清歌提議道:
“原本說好昨夜鬼宅探險的,被女子走失案一攪合,就給耽擱了。
趁早上閑來無事,去那鬼宅溜達一圈啊?”
來到院中洗漱的嚴霆浩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大人,卑職待會兒還要返回衙門,將花師爺寫好的卷宗送到府衙,估計晚上才能回來。”
作為一名合格的工具人,嚴霆浩幾乎憑一己之力,包攬了衙門大部分的瑣事。
奴役不了嚴憨憨,林清歌的目光不由落在為了圖省事,依舊做女子打扮的慕容白身上,後者此刻正困倦得直打哈欠。
見林清歌那不懷好意的視線掃過來,那略施粉黛的絕美容顏當即陰沉得黑如鍋底,一副‘你敢叫我,我就跟你拚命’的架勢。
但這副凶悍的模樣還未持續多久,慕容白就好像換了個人一般。
隻見他笑嗬嗬的將擺在眼前的銀錠收好,然後斂去嘴角的笑意,故作高冷道:
“看在銀子的份兒上,在下就勉為其難的陪大人你走這麼一遭。
但不知林大人最近有了什麼發財的門路,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這麼闊綽?”
“果然做人要心懷善念,常做好事。
這不,本官一早醒來就撿到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