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林清歌想了想道:“她哥哥叫林墨淵,慕容仵作你是不是認識?”
“嗬~
林墨淵是嗎?”
慕容白的唇間溢出一聲輕笑,可林清歌卻莫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瞅慕容白那笑容有些瘮得慌的林清歌放下林子墨,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試探的說:
“慕容仵作你若是不方便的話,不去也是可以的。”
“為何不去?”
慕容白反問完,唇角翹起的弧度加深了幾分,“有人請吃席在下又豈有不去的道理?
更何況,還是到昌州縣最好的酒樓聚寶齋去吃席。”
“這個……”
感覺對方的笑容中隱隱透著幾分凶殘意味的林清歌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再說什麼阻攔的話。
她將自己寫卷宗的桌案讓給了考驗學識的慕容白和林子墨二人,自己與冷凝月站在了門外。
“夫人,那慕容仵作除了驗屍,還精通醫術,你的臉要不要找他幫著看一下?興許能恢複如初呢?”
冷凝月聽了林清歌的話,隻是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不必。”
既然冷凝月本人都不介意,林清歌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晚上。
一行人來到聚寶齋。
“蘇爺爺!”
眼尖的林子墨瞧見包廂中的蘇閣老,當即蹬蹬蹬地跑了過去,左一句蘇爺爺,右一句蘇爺爺,把蘇閣老哄得眉開眼笑。
“承蒙林大人攜妻兒和衙門眾人賞光,今日在下定與林大人不醉不歸!”
“兄長你千杯不醉,林夫人還在這裏呢,你可別欺負人家林大人啊!”
林墨淵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然而,待位於最後的慕容白走進廂房,兄妹二人的臉色均變了變。
空氣有一瞬的凝固。
林清歌雖不是當事人,但這窒息的氛圍都足以讓她這個外人尷尬得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正當林清歌猶豫著要說點兒什麼的時候,花錦容從外麵走了進來。
待他看到那一襲白衣皓然如雪的儒雅身影後,當即怪叫一聲:
“臥去!!!WwW.com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見花錦容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慕容白微微挑眉道:
“怎麼,是在下這個仵作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掃大家的興嗎?”
說到這兒,慕容白垂下眼簾,纖長的睫毛斂去了眼底的暗芒。
緊接著,他自怨自艾的長歎一聲,“在下也知道自己整日與死人打交道,有些晦氣。
若是覺得有在下在這頓飯吃得不舒服,在下離開便是。”
“不不不!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花錦容急忙擺手,連謙詞都忘了用。
可慕容白聽後,卻略顯自嘲的笑了笑,“倘若不是這個意思,你又何必整日繞著在下走呢?”
“——你都知道?!”
花錦容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驚悚。
另一邊。
退到一旁將場地讓出來的林清歌一邊嗑著不知從何處得來的瓜子,一邊看著那與往日極為不同,整個人都茶裏茶氣,言語間還透著幾分哀怨之意的慕容白,眼睛不由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