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府尹?

奉天府尹不是魏東亭那個草包嗎?”

林清歌剛被對方找過茬兒,所以也算是記憶猶新。

就在她出聲詢問的功夫,林子墨已經從蘇閣老的身後跑到了自家娘親的身後。

冷凝月看了林清歌一眼,然後朝蘇閣老欠身行禮,就帶著林子墨先行上了馬車。

而蘇閣老聽了林清歌的話,附和著點了點頭,“那魏東亭確實是個毫無長處的草包,不配府尹一職。”

“師公,那魏東亭任期未滿,為何突然間被調走了?”

“老夫聽聞不是調走,而是被革職查辦了。

據說那魏東亭是因收受賄賂,被參了一本,目前暫時由刑部收押。”

“革職查辦?被參了一本?”

林清歌挑了挑眉,覺得這幾個詞聽起來甚是熟悉。

難不成,嚴憨憨真向他爹告狀,讓他爹替自己公報私仇了?

這邊,蘇閣老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胡須,“新上任的奉天府尹由你老師許長嶺擔任。

雖然從掌管京城的順天府府尹調遷到奉天府當府尹品級不變,但也算是變相的降級了。

不過這對你老師許長嶺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師公,為何這麼說?”

聽到林清歌的疑問,蘇閣老詫異的挑了挑眉,“你小子不知道嗎?

按理說,不應該啊。喵喵尒説

你小子不是在京城待了好幾年嗎?”

實際並沒有的林清歌故作疲倦的揉了揉後脖頸,“可能是學生最近太忙,以至於這記性就有些差。”

知道這徒孫夫婦最近忙著建學堂,蘇閣老雖心疼,卻還是忍不住數落起來:

“年輕人有拚勁固然是好,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要不然,等你小子上了年紀,眼下積攢的毛病就統統找上來嘍。”

蘇閣老對林清歌剛剛不記得一事並未放在心上,又繼續之前的話題:

“你老師許長嶺夫人走的早,他與那唯一的女兒相依為命。

原本他想為女兒尋一寒門學子做夫婿,雖說低嫁,但好歹在婆家有底氣,無人敢欺。”

說到這兒,蘇閣老一拍腦門,“對了,你小子可能有所不知。

想當初,許長嶺收你小子做門生的時候,打的可是讓你小子做未來女婿的主意!

可惜,你小子看著跟麵團子似的,客客氣氣的,實則是個有主意的。

不僅偷偷將媳婦給領回家,金屋藏嬌,而且連孩子居然都有了!

倘若不是你小子突然想通了,主動坦白,恐怕眾人都被蒙在了鼓裏。

因為這事,你老師許長嶺可沒少跟老夫抱怨。”

收到蘇閣老白眼的林清歌笑了笑,隨口胡謅道:

“師公,不是學生不說,而是學生老家那邊成親都不擺喜酒,直接將新媳婦領進門,關上門就算是過日子了,甚至還有不生男娃不算正式成親的習俗。”

頭半句是真,後半句的情況也有。

她那便宜兄長與嫂子喜結連理的時候她還沒有穿過來,所以她隻能把這令人氣憤卻好用的借口抬了出來。

果不其然,聽了林清歌的話,蘇閣老當即怒斥出聲:

“什麼不生男娃不算成親!那是陋習!陋習!”

“對,陋習!”

林清歌重重地點了點頭,“等學生做了大官,返鄉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坑人的陋習給取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