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
林清歌一眼認出那老者正是屢次出手相助的仁濟堂的許老。
花錦容本是仁濟堂的掌櫃,醫術高明的許老出現在這裏並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許老對慕容白的態度。
不同於之前種種,在許老的口中,慕容白又有了一個新的稱呼。
大少爺?
林清歌看向不疾不緩走過來的妖孽,做好了吃瓜的準備。
“大少爺,真的是您啊!
老夫還以為、還以為……”
許老激動的雙手攥在一起,說是老淚縱橫都不為過。
相較於其他人,慕容白對許老的態度雖算不上和顏悅色,但也絕對是最好的。
隻見他朝許老微微頷首道:
“許伯,好久不見。”
“太好了,真的是大少爺您!
真是老爺在天之靈保佑,大少爺您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許老語無倫次的說著,激動的不能自已。
慕容白隻是風輕雲淡的回了兩個字:
“還好。”
想到什麼的他抬眸瞥向遠處的花錦容,後者朝他揚起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林清歌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騷包孔雀和那毒舌狐狸果然有一腿!
同樣注意到這一細節的許老笑著解釋道:
“大少爺,在老爺出事後,多虧了東家收留,老夫才得以苟延殘喘至今。
東家不僅將老夫從那場浩劫中救下,還將老夫安置在了這無人認識的昌州縣。
沒想到,大少爺您竟也來到了昌州縣!”
“許伯,我現在名為慕容白,暫住在義莊,算是一名仵作。”
慕容白介紹完,忽然想起自己在昌州做了這麼多年的仵作都平安無事,為何最近走到哪裏都能遇到熟人?
似乎是從某人上任開始,他身邊的人忽然多了起來。
認識的,有過一麵之緣的,願意見的,不願意見的……
另一邊,聽聞慕容白竟在昌州縣衙當仵作的許老不由驚呼出聲:
“什麼?!
仵作——!!!
大少爺您自幼跟著老爺學醫,十年如一日。
不說是華佗在世,也絕對是妙手回春,怎麼、怎麼能當仵作呢!”
“仵作怎麼了?
仵作也挺好的,不僅有銀子拿,有免費的地方住,還不會有人吹毛求疵,更不會陷害於我,甚至閑來無事我還能解剖幾具屍體練手。
最主要的是清靜。
一聽說我是仵作,那些鶯鶯燕燕自動就退避三舍了。
你說是不是啊,林大人?”
被點名的林清歌絲毫沒有偷聽被抓包的尷尬,麵色如常的笑了笑,“沒想到,慕容仵作與許老還是舊相識。”
“嗬~
全都是托林大人你的福。
在下與許伯雖同在昌州縣多年,但若是沒有林大人,恐怕至今都是對麵相逢不識君呢~”
似是沒有聽到對方話中的挖苦之意,林清歌自顧自的繼續道:
“有慕容仵作和許老你們二人坐鎮,本官相信此次鼠疫很快就能結束。”
說罷,看完熱鬧的林清歌轉身朝冷凝月揮了揮手,讓後者早些回去歇息。
將物資就近安置擺放好,林清歌率先打開的是用來裝口罩的木箱。
摞得整整齊齊的口罩靜靜地躺在木箱中,無論是用料還是做工,都比昨日臨時趕製的不知要強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