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容隨後將京城目前的形勢和情況言簡意賅的敘述了一遍。
林清歌聽了,咂了咂嘴道:
“花師爺,是你表述的有問題,還是本官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堂堂王爺和丞相,居然因為兩首小小的童謠亂了陣腳,自請下堂?”
“大人,流言猛於虎。
可能是他們本就做了虧心事,太過心虛怕陛下下令對他們進行徹查,才不得不先發製人,出此下策的。”
“所以,你那位京中基友,哦不、是好友想讓本官再編一首童謠,來個以謠攻謠,擊破京城目前散播的童謠?”
花錦容拱了拱手,“正是如此。”
“本官能否問一句,你那朋友究竟與武成王有什麼仇什麼怨?非得置人家於死地?”
“不瞞大人,學生的好友在朝為官,不過是為主分憂罷了。”.伍2⓪.С○м҈
盡管花錦容說得十分含蓄,但社會人的林清歌瞬間秒懂。
這邊,花錦容自顧自的往下說:
“另外,置那武成王於死地的並非學生好友,而是三番兩次散播童謠的大人您。”
“本官?”
花錦容點了點頭,發自肺腑的感慨道:
“倘若沒有大人您的兩次神來之筆,武成王不會這般丟盔棄甲。
所以論功績,大人您才是居功至偉。”
可林清歌聽罷,卻好似見了鬼一般,瞪圓了雙眼,“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讓武成王知道是本官編的那兩首童謠,絕逼會派人來neng死本官?”
語畢,覺得自己聲音可能有些大的她急忙四下看了看。
見狀,花錦容笑了笑,“大人放心,這裏沒有外人。”
聽花錦容這麼說,林清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木樁附近除了他們三個,竟再沒有別人!
明白對方是有備而來的林清歌晃著腦袋想了想,嘴裏振振有詞的念道:
“病老鼠、死老鼠,見了就要躺板板。
躺板板、焚屍屍,疫病燒成黑灰灰。
少出門、多通風,親戚好友莫走動。
護口鼻、勤洗手,外出歸家換鞋衣。
不聚集、不紮堆,疫病隻能幹瞪眼。
鼠疫止、武王鬱,後年再從皇陵出。
宣帝威,大夏盛,千秋萬載永流芳。”
“妙,實在是妙啊!”
花錦容聽後忍不住拍手叫絕,“大人您不僅將疫病的防治方法編入了童謠,還點破了武成王一黨的陰謀,甚至最後還對陛下歌功頌德,簡直愈發讓人好奇大人您腦袋裏麵裝的是什麼了呢~”
“得,打住!
正所謂好奇害死貓。
大家腦袋裏麵裝的都一樣,沒什麼可奇怪的。
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多說些好話準是沒錯的,別到時治本官一個惑亂朝綱之罪就行。”
林清歌對自己打工人的身份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因為之前那兩首童謠,無論她願意與否,都已經站在了武成王的對立麵,所以抱緊夏宣帝的大腿還是沒錯的。
但聽聞那夏宣帝的身體似乎不太好的樣子,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一個九品芝麻官需要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