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笙簫話音落下,他覺得眼前寒光一閃,出於本能,他下意識向後退開。
緊接著,他眼睜睜看著額角的一縷頭發離他而去,飄飄然地落在了地上。
夜笙簫還未來得及對被割斷的頭發表示惋惜,脖頸間傳來的略熟悉的溫熱流淌感直接讓他臉色大變。
他再也顧不得調侃耍帥,忙不迭的求饒道:
“姑奶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是小爺我厚顏無恥,主動倒貼,分文不取還不行嗎?
欸——
別、別再打了!小爺知錯了還不行嗎?”
……
林子墨看了看自己前一刻還攥著筷子,眼下卻空空如也的小手,默默拿起一旁的勺子,繼續挑桌子上貴的菜吃。
被修理了一頓的夜笙簫眼角的餘光瞄到遠處風風火火朝這邊趕來的那看起來就十分羸弱的縣令大人,從懷中掏出一隻煙筒放在了桌上。
“姑奶奶,你若是改變了心意,隻要將這煙筒點燃,無論天涯海角黃泉碧落,小爺我定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脫光躺平,任君為所欲為喲~”
末了,夜笙簫還不忘做了個西子捧心的手勢,然後在那衝過來的縣令大人距自己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腳下生風,溜之大吉。
“艸!”
感覺有被冒犯到的林清歌啐了一口,抓起桌旁的小凳子,狠狠地扔了出去。
可惜,被有所察覺的夜笙歌側身避過。
但是——
躲開了小凳子的夜笙歌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忽覺左腿的後腿窩一痛,腳下一個踉蹌,重心不穩地栽倒在地。
夜笙簫起身的功夫,那氣勢洶洶的縣令大人已經殺到了近前。
他剛想運用輕功,右腿的後腿窩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再次狼狽倒地。
這回,他還沒爬起,就被追上來的縣令大人死死按在了地上。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林清歌大聲質問之餘,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夜笙簫想要掙紮,無奈眼下的姿勢實在用不上力,他隻能憤恨的哼唧了兩聲:
“切,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與小爺我堂堂正正的比試一番,誰贏了誰就抱得美人歸!”
說罷,他隻能用無比哀怨的眼神看向那用雞腿打自己後腿窩的罪魁禍首。
那撅嘴瞪眼的誇張表情好似在說‘不愛也請不要傷害’!
而林清歌聽了夜笙簫的話,簡直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好家夥!
沒完沒了是吧?
暫不論她是男是女,到底行與不行,好歹此刻她是冷凝月名義上的相公,這一個兩個的都當她是死的是不是?
越想越窩火,越覺得自己頭上青青原上草的林清歌嗤笑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
“還與你堂堂正正的比試一番?
比試你妹的比試!
本官腦袋又沒坑,夫人本就是本官的,本官為什麼要跟你比試?你憑什麼讓本官和你比試?
是憑你這厚比城牆的臉皮,還是憑你這應該被打斷的狗腿?
嚴捕快,把這意欲對夫人圖謀不軌的登徒子給本官綁了!”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