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嚴霆浩那憨憨竟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甕聲甕氣的說:
“大人,您為何不告訴卑職真相?
是、是信不過卑職嗎?”
揣摩著多半是陸明軒或者淩寒多嘴了的林清歌一邊感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一邊做逼不得已的為難狀,語重心長的說:
“嚴捕快,本官信得過你的人,但是信不過你的這張嘴,可以了吧?”WwW.com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林清歌重重地將茅房的門關上。
被拍了一鼻子灰的嚴霆浩委屈的撇嘴道:
“卑職的嘴怎麼了?
卑職的爹說過,卑職的嘴最嚴了!
什麼秘密隻要傳入卑職的耳朵,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滾——!”
與此同時。
當日早朝上,四皇子殿下因私自在民間斂財而惹了聖怒,雖然沒被削去皇子的稱號,但也被罰到京城外的莊子裏禁足三年。
原本呼聲最高的是太子和四皇子,眼下武成王和四皇子均被禁足。
二皇子名聲狼藉,八皇子存在感又不強。
於是乎,與太子關係甚密的風輕塵的身價也隨之水漲船高。
與之相對的,他的工作量又增加了。
而熬夜熬出黑眼圈的侍從發現,自家大人暴躁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從原來的兩天一次改成現在的兩個時辰一次。
以至於每次早朝時他候在外麵都是憂心忡忡的,就怕自家大人狂躁症發作衝撞了陛下,被拉出去砍腦袋,他進而也失去了棲身之所。
好在侍從的擔心是多餘的。
他家大人在朝堂上輕易不開口,一開口必有人遭殃。
而皇帝因為身體狀況不佳,除非有重大事情,平日很少上朝。
於是,京城內謠言四起。
說暫代丞相一職的吏部尚書風輕塵狼子野心,蒙蔽聖聽,一人獨攬朝中大權,有忤逆謀反之心。
對此,風輕塵本人表示:都TMD別光耍嘴皮子,隻要能把他從這沒日沒夜的無休止勞作死循環中解放出來,別說是官位,他倒找對方銀子,連同磨墨的侍從打包送給對方都成!
侍從:……
暫不論風輕塵有多歇斯底裏,昌州縣衙門這邊,早起蹲完茅坑的林清歌回到房間。
因為這幾日夜裏休息得比較晚,所以她又睡回了主臥旁的廂房中。
為了防止嚴霆浩那傻麅子搞半夜偷襲,她這兩日都是和衣而睡。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林清歌將房門從裏插好,然後準備更衣,解開衣襟,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從她的懷中掉了出來。
盯著那陌生的荷包看了許久,她才猛地一拍腦門。
這應該是湯婉兒昨夜離開時塞到她懷中的,據說十分重要,甚至都關乎到大夏存亡的重要玩意兒。
但是,女子送男子荷包多是有意義在其中的。
所以說,湯婉兒是真的喜歡她那便宜兄長?
唏噓之餘,林清歌好奇的將地上的荷包撿了起來,坐到桌邊。
待她將裏麵的東西取出來展開後,不由詫異的挑了挑眉。
那是一塊十分老舊的巴掌大小的羊皮。
林清歌當即將羊皮舉到與自己視線持平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