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姑娘,龍莊主遺書所寫的內容假不假本官不甚清楚。
但有關金沙村的情況,本官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林清歌走到桌邊,陸明軒極有眼力價的將椅子搬過來,然後用袖子在椅麵上擦了擦,才示意自家大人坐下。
自詡是林大人左膀右臂的嚴霆浩:???
無視這段小插曲,徑自在椅子上坐下的林清歌繼續往下說:
“金沙村十五年前確實因一把大火而徹底從大夏國的版圖中消失。
但在此之前,金沙村已經很久都沒有金礦產出了,這點雖未記載於官府的卷宗之上,但縣衙的老人都是知道的。
據金沙村所屬縣衙的書記官回憶,金沙村雖有金礦,但金礦隻存在於山脈地下一小段的位置,不到三年就開采得一幹二淨。
雖然金礦開采出的所有金子都要上交朝廷,但畢竟沒有具體數量,且因為金礦規模太小而未受到官府重視,所以開采金礦的礦工中飽私囊的情況不在少數。
因此,那些年金沙村的村民各個生活富足。
但常言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沒了金礦,又不想去田裏勞作的金沙村的漢子們仗著有一把子力氣,其中還有兩個學過功夫的,就索性鋌而走險,幹起了打家劫舍的活計,整的附近百姓怨聲載道。
無奈那金沙村的村長是個會來事的,跟縣令串通一氣。
當初龍莊主他們五人接的委托就是縣令夫人發出來的。
換句話說,龍莊主五人才是名副其實的受害者。”
“不、這不可能!”
簡星想也不想的搖頭否認著,“我爹娘本是老實本分之人,根本就不是林大人您口中說的什麼打家劫舍的土匪!”
“雖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但龍莊主五人的的確確是受害者。
所以,你所謂的複仇,從一開始就錯了。”
“不可能!”
接連遭受衝擊的簡行隻能不斷重複這三個字。
而一旁的嚴霆浩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由瞪大了眼睛疑惑道:
“大人,簡姑娘是這一連串凶殺案的凶手?”
讓嚴霆浩這大嗓門一嚷嚷,院中的廉誠儀聽聞找到了嫌犯,也踱進了屋中。
“怎麼回事?抓到殺人凶手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花錦容說著將手中龍嘯天的絕筆信遞給了廉誠儀,廉誠儀一目十行的看完,將目光落在床前明顯神色有異的簡星身上,微微蹙了下眉:
“凶手竟是名女子?”
“準確的說,是看起來像女子的女子。”
“林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相較於廉誠儀的不解,簡星則是麵露驚訝,“林大人,您、您都知道了?”
化身好奇寶寶的嚴霆浩也在一旁追問道:“大人,您知道什麼啊?”
“本官知道你是隻傻麅子!”
瞥了那好信兒又大嘴巴的憨憨一眼,不方便明說自己偷窺人家站著尿尿的林清歌從袖中掏出一用手帕包裹的物件。
“這是本官在惠崇大師行禮中找到的虎頭鞋,就是龍莊主絕筆信中提到的那隻。喵喵尒説
這虎頭鞋約摸是一歲孩童學走路時所穿,過了十五年,這虎頭鞋的主人應該正值二八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