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車肯定會有鏢師從旁護送,以防萬一,你去給蝴蝶兄送個消息,讓他幫著跑這一趟。”
“是。”
那道士領命,然後匆匆退了下去。
見林清歌二人看向自己,苗觀主哈哈一笑道:
“讓上官姑娘二位見笑了,貧道這也是為了養活蓮雲觀的兄弟們,迫不得已而為之。”
頭一回聽人將打劫說得這般清新脫俗的林清歌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麵上卻附和著點了點頭:
“觀主你要管這麼多張嘴,開銷肯定不少。”
“貧道這裏開銷再大,也不及丞相府分毫,倒是在上官姑娘你麵前班門弄斧了。”
“苗觀主你言重了,班門弄斧談不上,但掙錢的法子小女子這裏倒是有不少。
不過苦於手下沒有可用之人,遂隻能一直靠家父和姐姐接濟。
畢竟他們二人身份尊貴,若是由小女子出麵,事情敗露後,難免不會連累他們。
但觀主你就不同了,借著蓮雲觀的名號,假以時日,不說飛黃騰達,成為京城外第二個普陀寺還是不成問題的。”
普陀寺雖是佛門,但其名號之響亮程度饒是苗觀主都如雷貫耳。
見識過了對方的手段,眼下又得到對方合作邀請的苗觀主笑容燦爛的宛若那盛開的菊花。
“能幫上上官姑娘你的忙是貧道等人的榮幸,請上官姑娘你放心,縱使運道不佳東窗事發,貧道等人也不會提及上官丞相和皇後娘娘半個字。”
林清歌聞言,不由朝對方投去讚許的目光,“觀主不愧是成大事之人,此等胸襟氣魄著實讓小女子佩服。”
“不敢當,不敢當。”
林清歌與苗觀主不知互吹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掀開車簾,率先入眼的是潦草的‘蓮雲觀’三個字。
見林清歌的目光停留在一處,苗觀主一臉驕傲的笑了笑,“上官姑娘,這匾額是由貧道親自提筆寫的,你覺得與那些京城名家比如何啊?”
林清歌對著那比用小黑的狗爪子寫的還要一言難盡的匾額,一臉赤誠的誇讚道:
“飄若浮雲,矯若驚龍。
狂放不羈,自成一派。
最為難得的是,字裏行間有種淡然看盡乾坤萬世之感。
妙,實在是妙啊!”
“哈哈哈,上官姑娘不愧是丞相家的千金,貧道聽了那麼多人的讚許之詞,隻有上官姑娘你的這番話說到了貧道的心坎裏!”
已經被二人的恭維話荼毒了一道的陸淮鷹默默轉過身。
倘若不是知道某女的府尹身份,他都快懷疑坑蒙拐騙外加順手牽羊才是對方的老本行了!
因為苗觀主還有事要處理,遂安排了兩名道士領林清歌二人下去休息。
林清歌閉口不提被留在客棧的馬車行李,從善如流的與陸淮鷹在這蓮雲觀中安置了下來。
關上房門,確定周圍沒人,陸淮鷹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究竟要做什麼?
難不成你真的打算留在這裏幫那苗觀主斂財?”
“怎麼可能?”
林清歌聳了聳肩,唇角隨之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
“淮鷹弟弟,之前從我這裏拿走的那些粉末帶了嗎?”
“帶了。”
“快,拿出來。”
陸淮鷹猶豫了一下,脫下了左腳的靴子,從鞋墊下麵取出幾個小紙包。
看著那靜靜躺在地上的熟悉小紙包,絲毫不想上前去取的林清歌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的抱怨著:
“我說大哥,咱下回再藏東西能換個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