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人,你把在下折騰來折騰去的,自己卻在這裏吃獨食,未免有些不太厚道吧?”
林清歌抬頭看向依在門口說風涼話的白色身影,接過冷凝月遞過來的手帕抹了把嘴,不急不緩的開口道:
“本官家大業大,又豈會差慕容仵作你的一頓吃食?
不過想吃飯可以,但是得先幹活。
正所謂不勞則無獲。
慕容仵作你先隨本官到隔壁為廉少將軍診治,本官這就讓小草給你備飯。”
說罷,林清歌緩緩站起身,在經過門口的時候,朝迎麵走來的小草吩咐道:
“小草,給慕容仵作準備些清淡的吃食。
像慕容仵作這般如滴如仙之人,唯有那如珍珠般晶瑩剔透的穀中精華和那集地之靈氣孕育的琥珀色瑰寶配以升級版的玉露瓊漿,才能入慕容仵作的口。”
“小氣!”
慕容白聽了,一臉不高興的甩出這麼兩個字。
見小草沒有任何疑惑的應聲退下,滿頭霧水的吳鎖衛忍不住追上去問道:
“那個,小草姑娘,大人剛剛說的是什麼人間珍饈啊?”
似是早就對此習以為常的小草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吳鎖衛,“什麼人間珍饈,大人剛剛說的分明是白粥和醋溜土豆絲。”
“哈——?”
暫不提得知真相的吳鎖衛嘴巴張得有多大。
另一邊。
慕容白看著屋中四仰八叉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廉誠儀,嘴角微微抽了抽。
而同樣懶得動手扶人的慕容白索性俯下身,將手搭在廉誠儀右手的脈搏上。
下一刻,他眉宇間的從容之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
“夫人,你又改良毒藥了?”
這是慕容白最先想到的一種可能。
但冷凝月卻搖了搖頭。
“奇怪,既然不是在下,也不是夫人,這廉少將軍為何會身中奇毒?”
“廉少將軍中毒了?”
“回大人,這廉少將軍不僅中了毒,而且中的毒還十分古怪。
除了昏迷不醒之外,廉少將軍的脈搏也十分的微弱。
要是任其繼續這般下去,最多不過三日,就會全身衰竭而亡。”
“怎麼會這樣?”
沒想到竟是中毒,而且還是這般厲害之毒的林清歌咂舌之餘,不禁憂心道:
“慕容仵作,以你的醫術,難道也不行嗎?”
慕容白聞言,鼻間發出一個高冷的音節:
“哼,在下什麼時候說不行了?
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在下的家夥事兒大部分都留在了京城,趕緊讓人把他抬到花師爺在洛州開的仁濟堂,希望那裏能有些趁手的家夥事兒。”
事不宜遲,林清歌找來杵在走廊當柱子的吳鎖衛。
為了節省時間,她直接讓吳鎖衛去瓊花樓尋葉不群。
吩咐完,林清歌重新回到房間,就見慕容白手中多了個巴掌大的小木盒。
“大人,這是在下剛剛從廉少將軍身上找到的。”
聽了慕容白的話,林清歌快步走上前,接過小木盒,將其打開。
一截編織精巧的流蘇靜靜的躺在木盒中。
“這木盒乃罕見的檀香木所製,按理說,一般是用來存放貴重之物的。
可這流蘇雖精美,但還不至於用檀香木來盛放。”
“如果說這流蘇隻是吊墜的一部分呢?”
慕容白那宛若狐狸般勾人的眼眸轉了轉,隨即了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