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是說廉少將軍?”
嚴霆浩歪著腦袋想了想,努力回憶道:
“讓大人您這麼一說,廉少將軍好像的確是在卑職為桃花打抱不平之後消失不見的……
可是大人,廉少將軍和薑小少爺之前應該從未見過才是。
況且廉少將軍也不是別人一個眼神就能勾走的人啊!”
“廉少將軍雖然不是,假若對方用的是廉少將軍義父武成王的名義呢~”.伍2⓪.С○м҈
似是最近兩日沒有休息好,靠在軟榻上昏昏欲睡的花錦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懶洋洋的開口道:
“都說蛇鼠一窩,同為見不得光的存在,自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縱使隔著十裏地,也能聞著味兒找到對方呢~”
……
覺得花錦容這廝火氣莫名有些大的林清歌看向床上之人,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編造個由頭,趁亂將廉少將軍帶回薑府,然後用你擅長的攝魂之術,讓其在不自知的情況下,穿著薑老爺遇害時的血衣,抱著作案凶器離開了薑府。
而你為了將廉少將軍凶手的罪名做實。
甚至還將原本放在薑老爺書房的琥珀攥在自己手中,並且將琥珀另一端的流蘇連同盛放琥珀的木盒都揣到了廉少將軍的懷裏。
如此一來,不說是鐵證如山,也絕對能讓廉少將軍百口莫辯。”
聽了林清歌的話,那薑小公子的唇角卻勾起一抹遊刃有餘的弧度:
“林大人,剛剛那些都不過是你的推測罷了。
我薑府門前不說是門庭若市,也算是人來人往。
那位廉什麼將軍若真的是我帶回府的,肯定會有很多人看到才是。
況且按林大人你所說,那廉什麼將軍不僅持有凶器,還有我爹的血衣和從我爹書房中拿走的物件。
他理應就是殺我薑家滿門的凶手!
可是林大人你們放著真正的凶手不抓,卻跑來為難我這個遺孤,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此言差矣。
並非本官欺人太甚,隻是實事求是罷了。”
林清歌一邊搖頭,一邊篤定的說:
“正因為是你將人帶回了薑府,所以才沒有人看到!”
見不止嚴霆浩,連其他人也麵露不解,林清歌不由放緩了語速解釋道:
“王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本官此行不是為了遊山玩水,參加什麼百花會。
而是奉陛下之命,前來緝拿那在宮宴上殺害東瀛太子的幕後黑手。
由於此事關係重大,所以本官一直沒有跟王大人您說,希望王大人您不要因此而有所介懷。”
“林大人您是為陛下辦事,保密是應該的,本官又豈會因為這個而埋怨林大人您!”
頭一次聽說的應天府府尹王枝渙嚇得連敬語都用上了。
能被陛下親自吩咐辦事,那必須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啊!
之前他就聽說新上任的順天府府尹不簡單。
不僅是新帝師兄許長嶺的得意門生,還幫著新帝接連扳倒了武成王和對皇位最具競爭力的四皇子殿下。
前幾日他還收到同僚送過來的消息,說是上官丞相突然辭官,似是與新上任的那位順天府府尹有關。
他當時還覺得同僚有些誇大其詞,那上官丞相是何許人也,怎是一個初入官場的毛頭小子能夠能輕易撼動的?
現在看來,不全是空穴來風啊!
可是,這位林大人為何與皇後娘娘關係如此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