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冷凝月皺著眉頭,林清歌心中不由升起一絲不太妙的預感。
“發生了什麼事?
難不成是那些家夥闖禍了?”
“與其說是闖禍,不如說是一群脫了韁的野馬。”
冷凝月說完,轉身出了房間。
沒多久,她就折返回來,身後跟著手舉托盤的陸明軒。
“大人,您終於醒了!
這清粥小菜是小的親自熬的,夫人擔心大人您醒來會餓,小的就把粥罐一直放在爐子上溫著,大人您嚐嚐合不合胃口。”
冷凝月端起粥碗,盛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才遞到林清歌的跟前,林清歌順勢將喂到嘴邊的粥喝下。
……
覺得自己有點兒多餘的陸明軒維持著雙手舉托盤的姿勢,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好奇那脫韁的野馬是怎麼個野法的林清歌又吃了一口冷凝月投喂的小菜,忍不住問道:
“陸明軒,其他人呢?”
“這個……”
陸明軒偷瞄了自家夫人一眼,見後者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才將自家大人暈倒後的情況娓娓道來:
“大人您不知道,我們在看台上,就聽‘轟’的一聲。
鎮寶塔就炸開了花。
隻剩一團兒黑煙直躥天際……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全場,刹那間就開了鍋。
我們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其中屬嚴捕快最激動,他那眼睛發紅,雙拳緊握的模樣,簡直恨不得衝上去把合歡散人直接撕成碎片。
但實際上嚴捕快也是那麼做的。
真是應了那老句話: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
不得不說,合歡散人那老家夥的命就是硬,如此近距離的吃了五雷開花炮一擊,竟還能憑內力吊著一口氣。
但這口氣很快就被嚴捕快給掐沒了。
即便如此,嚴捕快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他那見血就又暈又吐的毛病也不發做了,沙包大的拳頭,一拳又一拳地打下去,硬生生的將合歡散人打到血肉模糊。
淩寒更狠,直接跑去刺殺武成王。
武成王身邊埋伏了那麼多的高手又豈是吃素的?
這時,夜笙簫也罵罵咧咧的跟了上去。
我堂兄陸淮鷹雖礙於武成王對他有救命之恩沒有對武成王動手,但收拾那些護衛卻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還有還有,陛、林公子也動了手!
現場很快亂作一團。
武成王叫來了隨行的護衛軍。
但是沒關係,身體還在虛弱狀態的慕容仵作和花師爺來了雙劍合璧。
一個往外掏毒藥,一個往外撒毒藥。
以這種毫不顧及自己人死活的方式,瞬間逆轉了形勢,連帶那些來觀看比試的見證人們都沒跑了,一個個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那場麵,簡直了……
對了大人,吳鎖衛趁亂把武成王的印信令牌和褻褲偷了過來!”
陸明軒說罷,改為單手舉著托盤,空出的那隻手伸到懷中掏啊掏的。
嚇得林清歌急忙擺手製止,“拿走拿走,無論是印信還是褻褲本官都不需要!”
“好的大人。”
陸明軒悻悻的收回手,臉上卻帶著一絲惋惜。
不明白對方有什麼可惋惜的林清歌繼續追問道:
“那後來呢?
不對,發生了那麼大的爆炸,就沒有人關心本官是否有事,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救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