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瞟了一眼靳遙,切了一聲,昂著腦袋轉了回去。
——用得著你幫忙嗎?老子也是有出路的人了!
——
期末考轉眼就到了,阮恬倒是不怎麼緊張,一來她這段時間該複習的都複習了,題也做了不少,對於考試她很有把握。
二來麼,就算她考得一塌糊塗,那又怎麼樣呢,反正女炮灰成績本來就糟糕,她根本不擔心老師和家長對她失望。
她完全沒有壓力,自然也不會緊張啦。
當然話是這麼說,她私心還是希望考得好一點,最好能進全校前十——這該死的勝負欲。
而且要是考得不錯的話,也能給老師和親人一個大大的驚喜,聽起來就很酷!
——阮恬本來以為以她的成績要達成這個目的並不難,誰知道臨近考試她突然感冒了。
這本來也隻是個小病,可偏偏她這次感冒來勢洶洶,她勉強撐過了前兩天的語文英文和政史地,到了第三天就發起了高燒,燒得整個人都有些神誌不清。
沒辦法,她隻能因此缺席接下來的兩天考試。
其實第三天早上她還沒燒得那麼厲害,她想著自己準備了那麼久,就這麼放棄實在太可惜了——尤其是數理化,她花了大半時間在這三科上麵,不去考一考她實在不甘心。
於是當天早上她多吃了幾顆感冒退燒藥,硬著頭皮去考試了。
上午考的是物理,題倒是不難,隻是她頭暈腦脹的,坐在那裏實在煎熬。
她越做越困,明明拚了命地想讓自己清醒,可是眼皮卻一點兒都不聽使喚,越來越沉。
她心裏知道這大概是感冒藥起作用了——她頭疼腦熱沒緩解多少,安眠作用倒是杠杠的。
她沒辦法,在撐著做完選擇題後打算睡個十分鍾起來再做,她清醒狀態下做題還是挺快的,花掉十分鍾問題應該不大。
希望十分鍾後腦子能夠清醒一點吧。
抱著這個念頭,阮恬放棄了掙紮,閉上眼趴在桌子上,表演一秒入睡。
結果這一睡差點沒睡到天荒地老——她是被人推醒的,為什麼是推呢?因為單純地叫已經不起作用了……
她當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恍惚看到眼前有一張臉,離她離得很近,正盯著她看,眼見都快貼上她的臉了。
她揉了揉眼睛,視線逐漸變得清明。
那是一張中年女性的臉,黃黑皮,高顴骨,眉頭緊皺著,浮腫的眼皮下藏著兩條縫隙似得眼睛,此刻那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她,一臉的不耐。
阮恬腦子慢吞吞地轉了轉,忽然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我去,這不是她的監考老師嗎!
老師“嘖”了一聲:“醒了?”
她一手拈著試卷一角,一手敲了敲桌子:“醒了就起來點,你壓著試卷我沒法兒收。”
阮恬一臉呆滯,順著老師的動作抬了下手,就見老師從她手肘底下抽出了她的物理試卷。
白花花的一片,就塗了下答題卡,大題一道沒做。
阮恬如夢初醒,扒拉著老師的胳膊道:“不是,老師,您收我試卷幹嘛呀?考試結束了?”
老師斜著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你說呢,考場上現在除了你和我之外,還有別人嗎?”
阮恬環顧四周,果然,先前坐滿一教室的考生現在早沒影了,也就是說,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考試結束。
老師一邊收好試卷一邊涼涼道:“要想睡覺呢就回家躺床上好好睡,這教室硬桌子硬板凳的,睡著多不舒服啊,你說是吧?”
說著嫌棄地“嘖”了一聲:“你看看,口水都流試卷上了……還好這試卷不是我改。”
阮恬:“……”
心態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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