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第 61 章(2 / 3)

不過說到笑起來好看,阮恬倒想起一個人——說真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笑起來比陸森還好看的人,該怎麼形容呢,他一笑,仿佛全世界所有最好看的花都在那一瞬間開了。

她這麼想著,就下意識地往陸森那個方向望了過去——結果花開沒見到,花萎了倒是真的——特麼她也被嚇萎了。

鬼知道為什麼她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好在看她,看就看吧,他卻冷著一張臉,別說笑了,臉上半點溫情都沒有,眼神仿佛帶了刀子似的,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和劉默,看得人心裏毛毛的。

這架勢,全世界最好看的花見了都要自閉了好嗎?還開毛啊。

阮恬不知道他又抽什麼瘋,明明自從她拒絕他之後他就沒再拿正眼瞧過她,她還以為他以後都要徹底無視她了,結果剛一回頭,陸森那盯她的架勢,可跟無視搭不上半點關係。

其實阮恬雖然潛意識裏並不願意陸森從此就這樣無視她,但理智告訴她,陸森無視她並不是一件壞事,她從前最怕的不就是陸森不肯放過她嗎?如果以後他不把她放在眼裏了,那兩兩相忘,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可是陸森剛才那個眼神,冰冷冷的又帶了點怒氣,似乎還有幾分控訴,怎麼樣也不像願意放過她。

阮恬的危機感油然而生,這會兒理智占了上風,她又開始覺得事情不太妙了。

劉默見她失神,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正好撞到陸森冷冰冰的眼神,他立刻低下了頭,隱藏在長長劉海底下的一雙眼睛卻閃過一絲戾氣。

他輕輕叫了阮恬一聲,阮恬“哦”了一聲這才回過了神:“那我們繼續搬吧?”說著暫時放下了腦子裏那些關於陸森的想法,托了課桌的一側,和劉默一起慢慢地把課桌搬到了陸森原先的座位。

陸森一直注意著他們的舉動,看到阮恬幫劉默把課桌安置好後,那個劉默似乎是跟她說了一句謝謝,她就又對他笑了。

很好,五分鍾笑了三次,陸森順手抄起手邊的一張試卷,三兩下將它揉成一團,接著狠狠地把它捏在手掌心□□——她都沒有對他有過這樣的頻率!

艸,他忽然後悔換這個位子了!

這簡直是為他人做嫁衣,絕了,為什麼他會做出這種蠢事!

氣得他又狠狠地捏了手裏的紙團。

寧非瞅了眼陸森手掌裏的那一團,愣是從那皺得不成樣子的一團中看出了幾個英文單詞,於是咽了口口水道:“阿森,這好像是剛發下來的英語試卷,下節英語課老師要講的……”

“哇,滅絕師太整一更年期婦女,脾氣那麼爛,你把英語卷子揉成這個鬼樣子,阿森,我有點擔心你誒……”滅絕師太是寧非私底下給英語老師起的綽號。

“誒不過你還好,雖然你英語不是全班第一,不過貌似滅絕師太班上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你雖然把試卷揉成了這個鬼樣子,不過對象是你的話,其實問題也不太大,我就不行了,要是我的試卷被揉成那個樣子,我估計連課都上不了……”

“誒,怎麼你的英語試卷好像挺多紅啊,你正確率不是挺高的嗎……等等,英語試卷是不是我過來後才發的,臥槽……”

反應過來什麼的寧非連忙拿過陸森手裏的紙團,展開一看,差點沒把他送走——這他媽不就是他的試卷嗎!

他哀嚎一聲:“森哥,你把我的試卷揉成紙團團了!”

他這嚎得陸森心煩,陸森瞪了他一眼,直接從他手裏拿回那個紙團,作勢要塞進他的嘴裏,嚇得他立刻閉了嘴。

寧非咽了口口水,也不敢再說什麼,隻好可憐巴巴地攤開試卷,盡量把那些褶皺展平。

——他現在也實在不敢再招惹陸森,主要是之前阮恬的事他幹得有些不太厚道,開始他還瞞著陸森,結果後來被那個阮恬抖了出來,陸森知道後回頭就來找他算賬,還一度想把他押到教導主任麵前讓他主動承認作弊,這可把他嚇得啊,好在後來阮恬通過夏芒知道了這件事,給陸森傳達了個意思,說這件事就此作罷,就算寧非現在去承認了,該阮恬的處分她還是跑不了,意義不太大,況且她也不想再提這件事了——陸森這才放過他。

至於阮恬的那個處分,陸森把這事給靳遙說了,讓靳遙回頭跟他爸爸提一下,讓他爸爸去跟主任求個情,畢竟他爸爸捐過幾棟樓,這個麵子主任不會不給。

靳遙自然答應,後來主任也果然沒把這件事鬧大,隻給了阮恬一個不痛不癢的處分,隻要畢業前不犯什麼大過錯,處分就能自動消掉。

——直到這裏,這件事在陸森這兒才算翻篇。

自從換座位之後,寧非發現陸森心情似乎就沒好過,其實準確地講,是他被拒絕後心情就沒好過,隻不過前些日子他還能撐著一口氣,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換座位一事之後,他實在是被自己的窒息操作給蠢到了,心裏慪得不得了,那吊著的、用來維持風輕雲淡的一口氣,自然也就散了。

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陸森皺著眉,用筷子挑撥了幾下餐盤中的菜,很快就又放下了筷子,雙手抱臂,背靠在椅子上發呆。

寧非愣了下:“不是吧阿森,你這就吃完了?你這才吃了幾口啊。”

陸森看也沒看他,沒什麼好氣得道:“沒心情。”

寧非還想再說什麼,一旁的靳遙卻開口道:“阿森,幫我去買杯奶茶吧。”

陸森“嗯?”了一聲,轉頭看向他道:“你不是不願意喝那種甜膩膩的東西麼?”

“人的口味是會變的,”靳遙看了他一眼:“你從前,不是也不愛喝麼?”

陸森愣了一下,他從前是不愛喝那種甜膩膩的東西,主要是看著就牙疼,但後來見阮恬似乎很喜歡,不知道為什麼他也很想嚐試,於是跟著喝了幾回,發現味道也就那樣,但他每次喝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能想起阮恬,於是居然也莫名其妙喜歡上了那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