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辦呢,既然已經答應了陸森媽媽,那就不能反悔,阮恬又給自己找了一堆借口:沒關係的,隻是去他家陪他過一次生日麼,又不會怎麼樣?而且陸森媽媽那樣誠心誠意地邀請她,她根本無法拒絕啊……
如果執意拒絕的話,恐怕會傷了陸森媽媽的心,順從長輩是小輩應該做的,所以她接受她的邀請完全是應當的……和陸森見麵。也是避無可避的……這麼一想,那也是沒法子的事麼,並不是她主動去見陸森的,是老天爺的意思,她也就忤逆不了。
這麼一想,阮恬的心裏輕鬆多了,瞬間沒了心理包袱,開始高高興興地盤算起應該送陸森什麼樣的生日禮物——都答應去陪人家過生日了,那這一個生日禮物,必然也是少不了的了。
可是眼下時間太緊迫了,她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到該送陸森什麼,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樣東西,於是立刻換好衣服下了樓,讓司機帶她去陸森家。
——那樣東西,倒不必事先買好。
等到了陸森家後,她輕輕按了下門鈴,裏麵很快傳來了動靜,她能聽到腳步聲,有人快步朝門口走來。
可那人到了門口,卻沒有立即開門,阮恬等了足足一分鍾,正要再度按門鈴時,門卻忽然從裏麵打開了。
陸森站在門邊,半明半暗的燈光照在他臉上,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他看了阮恬一眼,把門開到最大,之後淡漠地移開了視線,轉身回了屋裏。
阮恬愣了一下,好久才回過神,跟著走了進去,帶上了門。
她恍惚想起上次來陸森家裏的情形,那時好像也是陸森給她開的門。
……不是,是她給陸森開的門,那次她並不知道陸森也會回來,陸森媽媽跟她說,陸森參加比賽去了,不在家,所以她才會來,誰知道那天陸森回來得比預想中的早得多,剛好那會兒陸森媽媽在忙,門鈴響了,陸森媽媽讓她幫忙去開一下門——她就這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稀裏糊塗地給陸森開了門。
開門之後,兩人都很意外,那時陸森斜斜地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不忘拿一些話來調笑、逗弄她。
對比今天的淡漠,讓阮恬一時難以適應。
她想起陸森轉身之前看她的那一眼,那樣淡漠的眼神,隻一眼,就讓她心裏一陣刺痛。
她發現,原來她根本忍受不了陸森對她是這樣一種態度——她接受不了陸森對她的冷漠與無視。
她深吸一口氣,跟著陸森慢慢走進了屋裏。
陸森媽媽看到她顯得很高興,連忙招呼她坐下,三人吃完了陸森媽媽做的飯菜,之後陸森媽媽又切了蛋糕分給他們,陸森也吹了蠟燭許了願。
這期間阮恬和陸森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陸森給她的感覺就是冷漠與疏離,所以她也不敢看他——她怕從陸森眼裏看到他對她是這樣一種神色。
隻有當陸森吹滅蠟燭閉上眼睛許願時,她才敢偷偷看他一眼。
蛋糕上的蠟燭已經被悉數吹滅,阮恬手上倒是還有一支——一盒的蠟燭有許多,而陸森隻需要十幾根,剩下的還有好多。百無聊賴的阮恬便拿過來把玩,打火機就在她手邊,她便順勢點燃了一根。
所以當蛋糕上的蠟燭全都滅了的時候,阮恬這邊,倒還能傳來些許燭光。
她看著手裏的蠟燭,又抬頭看向陸森,跳躍的燭光照在陸森的臉上,輕輕閉著的雙眼,被投射下一片陰影的睫毛,晦暗燈光下更顯高挺的鼻梁,和看上去就很柔軟的唇……
火光跳動,燭光下陸森的一張臉若明若暗,臉部線條被模糊後,五官更加凸顯,過分的精致反倒讓人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阮恬忍不住稍稍靠近,感受到火光熱意的陸森忽然睜開了眼,正撞見阮恬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陸森皺了皺眉,見阮恬手上的蠟燭燭油滴落,正淌在她的手背上,可她卻渾然不覺似的,便連忙從她手裏一把搶過了那支快燃到底部的蠟燭,皺眉扔進了垃圾桶。
這一番動作下來,阮恬才算徹底清醒了,這時她才感受到手背上一陣熱辣辣的疼,低頭卻見陸森已拿了濕巾替她擦拭先前被燭油燙傷的地方,一邊罵她道:“阮恬,你腦子裏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麼,蠟燭拿在手裏不知道麼?沒有感覺麼?連它快要燒完了也不知道,活該你被它燙傷……”
“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阮恬看著他,咽了口口水,鬼使神差的,忽然說了句:“在想你。”
“我剛才,是在想你。”
陸森手裏的動作一頓,抬頭深深看了她一眼:“阮恬,你什麼意思?”
阮恬張了張口:“我……”
陸森臉色一沉,將手裏的濕巾扔在了垃圾桶裏:“你要是沒那個意思,就不要來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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