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寒將傘往她身上移了移,笑著說:“走吧。”
去他的!這天氣她真是受夠了!
蘇凝暗暗咬牙,心想不管了!先上車再說,不管他說是真是假,哪怕他真是個變態,以她的身手還怕他不成。
車裏暖暖的,蘇凝又打了個噴嚏,杜思寒將抽紙放到她手邊,然後將身側的西裝外套遞給她。
“還要很久才能到,先將就著披上吧,不然會越來越冷肯定會感冒,這邊有牛奶還有零食,是我朋友的孩子送的,先墊一墊。”
蘇凝捏著西裝外套的衣角,偷偷拿眼睛打量他,這人,連側麵都很好看,透著絲儒雅清貴之氣。
真的是好久好久,久到蘇凝都睡著了,還做了個詭異的噩夢。
她聽到門外有人在尖叫求饒,她打開門看到幾個人拿著刀子在砍人,她偷偷的關門,發現門老是自動打開,她一次次上鎖忽然門被推開,方竟生幾人麵目猙獰,拿著槍和刀衝進來。
方竟生掐著她的脖子,蘇凝伸手胡亂摸著竟然摸到一把菜刀,她想著自己這可是正當防衛,咬牙便砍下去,方竟生的腦袋像麵團一上,一砍就陷進去一塊,一刀砍不死還要好幾刀。
她跑出門外發現地上全是死人,一地的血,然後方竟生幾人竟然腦袋上插著刀一臉鮮血的衝出來追她——
“啊啊啊——”
蘇凝尖叫一聲猛的睜開眼。
杜思寒關切的看她,伸手觸了觸她的額頭問她:“做噩夢了?”
蘇凝睜大眼睛茫然的點頭,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杜思寒見她臉色發白忙說:“到了,你趕快上樓休息吧。”
“到了......”
“到了!?”
“是啊,你先上去,記得衝個熱水澡喝杯熱水,否則會感冒,我有事和朋友說要晚些時候上去。”
“哦......謝謝。”
竟然真的送她回來了,蘇凝上樓洗了個熱水澡,覺得頭有些沉,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是留到明天再想吧,於是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清晨;
陽光從窗簾裏漏進來,頑皮的勾勒出點點明媚,映出一室的溫暖;
蘇凝在床上翻滾好一會才磨磨蹭蹭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飯,然後端著粥在沙發前站了五分鍾。
那件黑色西裝外套就掛在沙發上,她直直的盯著瞧——
是真的......
不是自己不是眼花,昨晚發生的一切也不是做夢。
她回到桌前吃早餐,然後匆忙出門交論文,導師最近和女友感情出現波浪線,折騰的身邊一幹學子全跟著倒黴。
導師叫杜覺,是個近不惑之年的翩翩老帥哥,出門眼睛永遠都盯著漂亮的女孩,但堅持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正牌女友始終是學校的老師葉潔。
不過杜覺的良知底限就是從來不向自己學生下手,所以蘇凝在他手下活的還不錯,交論文時師兄們都被訓的麵色如土,蘇凝怕被火燒著,匆忙領了新任務逃出門去。
她給孫曉去了電話確實她平安無事,然後回家將杜思寒的衣服洗了,在洗衣機裏甩了五分鍾,拿出來發現皺成抹布了!
得!真是金貴的衣服,於是她又勞心勞力的熨平。
晚上7:30整,蘇凝拎著套著西裝的衣架出門,左走按門鈴。
沒人應——
蘇凝又按了下,還是沒人應,她正準備打道回府,房門突然打開,一股濃重的油煙味撲麵而來,蘇凝被迫吸了一大口,哽在喉頭差點被嗆斷氣了。
杜思寒卷著衣袖,頭發亂糟糟的,額角帶著汗珠,手裏還握著鍋鏟,看著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