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出門在外辦理事情的青衣府當家人霍長奕在經過好幾日的外出之後,終於還是回來了。
青衣府上下夾道歡迎,雖說主子的臉色陰沉的很,但因為他平日裏也並無多少溫馨的笑容,下人們也就不再在意。
日子也就這麼過著,但時間拖得越久,越來越是不對勁了。
譬如,自從那次之後,一向是恨不天天在外逍遙自在的霍二公子卻突然像轉了個性似得變成了終日足不出門。
譬如,每到夏天他們巴巴等待著要到來的人再也沒有來過了,每每三公子回來時,身邊也再沒有那個人了。
對於盡歡的消失,有下人私下探討過,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都冒了出來,但卻始終沒有個準確的答案。
日子也就這麼過著,一晃一晃間,居然又是兩年了。
眼下正是正午時間,廚房裏四處冒著白煙似是要衝破這院子一般,偌大的宅子裏卻是冷冷清清沒有半點人煙,若不是那廚房裏還冒著白煙,怕是還以為這隻是一座荒宅。
而此刻廚房裏幾個人正忙碌著,凸凸凸——一陣敲門聲傳來,來人耐心等待了一下,卻無人應答。
過了一會兒,門突然被打開,驚擾了附近的一位老婦人,她抬眼望去,瞧見來人連忙問候:“孟主管來了?”
看來是來取飯的了。
思及此她便再也不敢怠慢,趕緊拿了那托盤,朝那白玉青瓷碗裏舀了一碗清粥,又配上一碟簡單小菜,便趕緊交了差。
“二公子這幾日胃口不太好,我便擅自主張熬了清粥,加了些瘦肉進去,這大熱天的吃起來也不油膩。”
孟臨廣朝著她溫和一笑,接過了那托盤便離開了。
那老婦人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探口氣,身後探來最近來了府上做工的雜役阿三
:“張嬸張嬸,那二公子今日也沒有出門嗎?”
她又歎口氣,轉身瞧著他一臉嚴厲:“誰準你如此胡言亂語的!奴才就要有奴才樣,主子的事豈敢多問?”
“是是是...”阿三見慣了她佯怒模樣,現下也不害怕了。又道
:“哎,這次又是幾日了?我記得上次二公子出門還是月前的花燈夜會了...說起來也是半月...啊!”
頭上挨了一記。
“叫你再多嘴!”
孟臨廣手上端著那托盤腳步平穩,不一會兒走到一處房門前。瞧著那依舊緊閉的房門,他停下,敲了敲,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回應。
“二公子?”
門內似乎應了一聲。
“這飯菜我便放在這門口了,碗筷公子隻需放在門前,過一會兒自有人來收。”
沒人回應,孟臨廣也不繼續糾纏,隻放下東西,便離開了。
他慢慢走著,又行至一處半掩房門前,敲了幾下。
“進來。”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響。
“公子。”
他踏進去,瞧見端正坐在桌前專心處理著公事的人,本來還算寬敞的桌上如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文件。
看來這月的事情依舊很多。
“子聆的飯菜已經送去了?”
“已經送達了。”
“他.....又是月餘沒有踏出那房門一步了吧?”
孟臨廣答道:“未到月餘,隻是也差不多。”
執筆的手停了一下,又繼續寫了起來
“那長安那邊呢?最近又何動靜?”
“動靜倒算不上,隻是前幾日上朝時聽說陸遙與問昕在西北之事上各執己見起了不少爭執。”
“西北?此事不一向都是問昕在負責,何以現在陸遙平白無故插了一腳?”
“恐怕此事與魏青有關。”
霍長奕筆停,望向孟臨廣:“魏青?此人竟還活著?”
孟臨廣麵色一頓:“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二年前問昕親自出麵才連夜將魏青從長安轉移到洛陽得以保全了他一條命。原以為此事天衣無縫,但近日來許是陸遙發現了此事,魏青雖已倒,但對於路遙而言依舊是一處心腹之患,由此才想著介入這西北之事,意在將西北之權由問昕手中奪回好操縱魏青。問昕又豈會輕易罷休?這爭執明裏暗裏便生起了。”m.X520xs.Com
“……..”霍長奕想了一會兒,又道
“如今這二人關係倒是真的水火不容了。”
陸遙也就算了,就連霍問昕,這兩年來也是從未閑置過。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