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起床,蘇臻感覺鼻子呼吸不通暢,夜裏受涼感冒了。
窗外下著小雨,綿綿春雨帶著絲絲寒意。
衝了一杯咖啡,窩在沙發上,愣愣地發了一下午呆。
她甚至懷疑自己有老年癡呆的傾向,最近反應似乎都遲鈍了。
“蘇臻,你在哪裏?”趙綿綿在電話裏問。
“在家。”她窩在沙發上慵懶回答。
“晚上一起吃晚飯吧。”
“不用了,我約了朋友了。”她想也沒有想的推卻。
“那好吧,要不明天?”趙綿綿又問。
“好。”她之所以說不去,不是不想見到鍾煜,而是怕趙綿綿要自己去問他那些弱智問題。
但願明天趙綿綿能忘記約自己吃飯的事情。
周末的夜晚,店裏的客人比平常要多,大多是在校的學生。
羅伯特熱情地和同學們交流著。
“老板娘,你好,請你這裏搞樂隊個演的活動嗎?”一個年輕的男生問蘇臻。
老板娘?聽到這個稱呼,她心裏“咯噔”了一下。
“可以啊,是你們自己的樂隊?”
“是啊。都是同學。”男孩高興地說。
“不過小店的音響效果比不上大歌廳。”
“沒事,沒事,我們隻想找個地方唱歌給大家聽……”
最後,男孩把演出時間定在一個月後,並要她多宣傳宣傳。
看著他那認真的幹勁,她很是讚許年輕人的青春陽光。
蜜兒是個非常乖巧勤快的女孩,見事做事的她,讓蘇臻感覺工作輕鬆不少。
“那個神經病今天沒有來?”蜜兒悄悄問蘇臻。
“誰?”她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蜜兒又接著說:“其實他挺好的,直爽,個性。”
“你覺得他好?那晚你們倆說了什麼?”蘇臻記得上次去樓上後,項善君好像有找蜜兒說話。
“什麼都沒有說啊。我覺得他雖然長的是醜了點,也老了一點,但是味道好像還不錯。”蜜兒調皮道。
“你這丫頭,別瞎說。我的口味比較清淡,我喜歡幹淨清爽,風度翩翩的優雅男子。”她一邊描繪著,一邊回憶著鍾煜的模樣,“你該不會有戀父情結吧?”她故意這樣問蜜兒。
“沒有,我還以為你有喜歡他。”蜜兒說。
“沒有,我才不會……怎麼可能……”她著急道。
蘇臻正和蜜兒說著,一束勿忘我和滿天星的花束出現在吧台上。
坐在吧台裏的蘇臻抬頭看了看,沒有看見送花的人,心裏正納悶,卻見項善君從吧台那邊冒出來。喵喵尒説
“哈哈,沒想到是我吧。”他笑的模樣擰出來一臉皺紋。
“你來了。喝點什麼?”蜜兒知道蘇臻不想見他,就幫她招呼。
“那個。”他指了指酒櫃上的酒。“你們也喝點,一起喝,我請客。”他說。
“我不喝,我不會喝酒,一會兒還要回學校。”蜜兒說。
“你還是未成年,不喝也對。”
“我已經成年了。”蜜兒說。
“可是你模樣看上去隻有十六歲啊。”他說。
蜜兒也不說話了,跑樓上招呼客人去了。
“蘇臻,你喝一點。”
“不想喝啊。你煩不煩。”蘇臻看見他就心情不好。
喜歡的人,對她遲遲沒反應,不喜歡的人,死纏爛打。
也是太諷刺。
他聽她不耐煩的口氣,識趣閉嘴,安安靜靜坐吧台邊喝酒,看她跟客人聊天,買單找錢。
他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她沒有移開過,她想自己真的是碰到胎神了。
夜深了,客人都散去,他卻趴在吧台上好像睡著了。
“喂,下班了,回去睡覺吧。”蘇臻推了推他說。
“蘇臻,能陪我說說話嗎?”他依舊埋著頭。
“說什麼,走啦,走啦,我要關門了。”她推了推他。
“蘇臻,蘇臻……”他竟哽咽起來。
她見狀不知如何是好,隻好不理他。
獨自一人樓上樓下的收拾起來,空酒杯、煙灰缸、紮壺,都放進盥洗池,然後又開始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