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鍾煜他們道別後,蘇臻打車在“Box&Clouds”門前下車,TAXI揚長而去,一個男人從十米開外的地方衝過來抓住她的手.
她起先還以為是搶劫黨,驚聲尖叫起來。
驚恐中看清那人的臉居然是項善君,“放開我。放開!鬆手!”她生氣道。
他有力地緊握著她的手腕,她手腕感覺疼痛難受。
“放開啊,痛死了。”她又大喊起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他用悲愴的聲音問她。
“我對你怎麼了?我能對你怎樣?你到底要怎樣?”她冷冷地問,並甩開他的手,朝“Box&Clouds”走去。
他跑她麵前雙手抓著她兩隻胳膊,她感覺自己像一隻小雞被他抓在手裏,生怕他一用力,就會把自己甩出去。
他用非常渴求的聲音說:“蘇臻,你不能這樣,我需要你。”
她斜著眼睛望著他,然後把頭扭到一邊,說道:“我不想看見你……”
“為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人,覺得我很討厭?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你覺得我不好,那我改好不好。
“我哪裏不好的地方,你不喜歡我的哪裏,我都改,我一定改……好不好?我一定改。
“蘇臻,我願意改,我一定不再讓你煩……”他幾乎用哭訴的聲音說著。
蘇臻啊,蘇臻,你倒底何德何能把人家迷成這個樣子?
蘇臻啊,蘇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原諒他,接受他,還是拒絕?
“你走啊,你走啊,你走啊,別讓我看見你!”蘇臻歇斯底裏地咆哮,“我很煩啊,不要來煩我啊。”
“蘇臻……蘇臻……蘇臻……”他的眼睛裏含著淚水。
“別叫我,請你走。”她說著就快步走到“Box&Clouds”的門邊,然後又回頭對他說,“你走吧,不要進來。再見。”
說完她就推門而入。
蜜兒在窗戶裏看著這一切,見她進來,對她說道:“他老早就來了,問我你去哪裏了,我說不知道,說你還沒有來,他就站路邊上一直等你……”
“別理他,神經病。他根本不是我表哥。就是來酒吧的客人,突然就發瘋起來的男人。不可理喻。”
她放下手提包,坐在吧台裏大口大口的喝檸檬水,一臉憤怒。
“他人不壞,隻是好像愛的方式太猛烈了,讓你不能接受吧。”蜜兒說道。
“他不壞?我看他就是一老銀棍,不要說我受不了,我看是人都受不了。”
“他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麼了?平常感覺他挺正常的啊。”蜜兒不明白。
“還不是怪你,都怪你。”蘇臻怨而不怒地說。
蜜兒指著自己,疑惑地問:“怪我?我怎麼了?”
“昨晚你跑醫院來,後來怎麼又跑了,打你電話不接,簡訊不回。
“我就叫他去找你,他不肯去,我就說要是他找到你,我就請他吃晚飯。
“結果晚上我和小熊他們一起吃的晚飯,沒有和他吃晚飯……然後我一回來,他一看見我就發瘋了。”她語速飛快地解釋。
“哦……”蜜兒若有所思,不服氣道,“還不是怪你自己要生病。關我什麼事。”
“算了,不說了,沒什麼好說的。放點音樂聽聽,想聽什麼歌?”蘇臻撥弄著空放機問蜜兒。
“聽那首《還有思念》吧。”蜜兒雙手托著下巴,望著她說道。
“你喜歡這歌?我也很喜歡。”她說著在電腦裏搜索這首歌。
空氣裏飄蕩著女子吟唱的天籟美聲,在這音樂裏蜜兒靜靜的望著正在補妝的蘇臻。
“你打腮紅嗎?”蜜兒問她。
“不打,打腮紅的人土氣。”她心裏的確一直這麼認為。
“哦。”她隻淡淡的歎了一聲。
“為什麼這樣問?”她追問,有些好奇蜜兒為什麼這麼問。
“沒啦,隻是隨便問問啦。”蜜兒笑了笑回答。
說話間,小熊和玲子手牽手的走進來。
“哈哈,你們怎麼來了,不去壓馬路跑這裏來了。”蘇臻收拾起化妝包,站起身來。
“蘇臻,你表哥怎麼坐在門口啊。”玲子驚訝問道。
“……”蘇臻急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誰說他是表哥,她就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