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蜜兒疼的直叫喚,用左手按住手背。
“走吧,去醫院。”蘇臻又焦急又心疼的攬著蜜兒的胳膊,朝醫院走去。店門隻是輕輕帶關,心想一下下就可以回來的。
蜜兒的手背縫了三針,用紗布包紮著。她倆從醫院回到小店裏時,鍾煜正坐在吧台借著昏暗的燈光翻看著雜誌,那麼隨意的狀態在蘇臻心裏卻是完美的造型,她的心有些緊張的迷亂。
他看見蜜兒受傷的手問怎麼了,蜜兒笑著說不小心被老鼠咬了一口。
她心裏想著因為蘇臻挨這一刀,值得,幸福的一刀啊。
鍾煜笑著說你真幽默。
蘇臻見鍾煜來了,借說蜜兒手受傷了,要她早些回家去休息,蜜兒看看鍾煜和蘇臻,仿佛察覺出什麼,於是她說一個人呆家裏沒有意思,不回去。.伍2⓪.С○м҈
“那就不回去,一起坐下聊聊天,喝喝酒,多好。”鍾煜說。
“還是煜哥哥好。”在鍾煜過生日時,蜜兒和蘇臻一起去吃飯見過,而且知道他就是蘇臻說的欣賞的類型。不過鍾煜讓她留下來,蜜兒心裏對他多了幾分肯定。
“蜜兒,你手怎麼了?真被老鼠咬的?”鍾煜的問話,讓蜜兒覺得他既友善又貼心。
“是咯,一隻大大的老鼠。”蜜兒沒好氣的說,“這世界上什麼人都有啊,怎麼隨身帶刀子呢?”
“肯定是你讓他不高興了,怎麼了。”鍾煜聰明的猜測。
“算了,不想說。”蜜兒看著自己手背白色的膠布,輕輕的吹氣。
“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要是留疤就麻煩了。隻怕縫了三針會要留疤,唉……”蘇臻的話有些自責。
“沒事,又沒有劃臉上,手上沒事的。其實我就喜歡身上有傷疤呢,那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蜜兒毫不在乎的說,現在的年輕女子都是型女啊。
蘇臻給鍾煜倒了一紮壺啤酒後,問道:“綿綿不在,你似乎都有閑情來這裏了。”
“沒辦法啊,也沒有地方去啊,不如來這裏喝酒聊天。等她回來,就會被她困住,她就要我陪她,會不得閑了。”鍾煜笑了笑說。
“那是,綿綿是比較粘人。她喜歡的人她就非常喜歡膩在一起,而且她總有說不完的話,問不完的問題。”蘇臻說著趙綿綿,她覺得自己和他之間似乎除了趙綿綿找不到別的話題開頭。
“嗬嗬,是啊,這兩天她不在,我還有些不習慣。平常她在你耳朵邊念叨覺得煩,但是不在你耳邊念了,你又會不習慣。真的很奇怪。”
“那是因為你已經習慣她的念叨了。”蘇臻幽幽的說著,心裏微微在痛,他已經習慣她了,他已經習慣她了……她想著。
“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心不靜,靜不下心來創作。一拿起畫筆,心裏就被一個怪念頭充斥了,不知道如何下筆。”鍾煜說著近期苦惱,望著百合花用手指輕輕撫弄花瓣。
“怎麼了,碰到什麼事了麼?”蘇臻心裏擔心的是,是不是鍾煜發現趙綿綿賭博的事情了?
“沒啊,挺好的啊,就是有時候情緒和思緒不能自己控製。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人,想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在做什麼……”鍾煜的話很烏龍,蘇臻不能確定他說的是誰。
“誰呢?以前的朋友嗎?”她想鍾煜有女朋友了,所以絕對不會想別的女人,一定是想以前的朋友吧,所以這麼問。
“不是……算了,不說了……”鍾煜說著喝光了一杯啤酒,又滿上一杯喝光。
“要不去旅遊散散心,張家界啊,麗江啊,九寨溝啊,都是很值得一去的。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或許會有所改觀。”在鍾煜的麵前,蘇臻佯裝若無其事的侃侃而談,其實她心裏想法複雜的很。
“一個人,哪裏也不想去。”他說話的語氣和語調非常沮喪和溫柔,讓蘇臻見了不免有些憂傷,她很想說些安慰的話,但是怕在他的麵前都是多餘,所以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自己靜靜的抽煙,靜靜的看著他喝酒。
鍾煜看見了蘇臻手裏的九朵雲香煙,問道:“你抽這煙?”
“嗯,對啊,抽很多年了,習慣了。”蘇臻誇口道,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不過是偶爾抽抽。
“你抽煙的樣子很特別,很有女人味。”他讚許的說道。
“嗬嗬……”蘇臻彈了彈煙灰掩飾著欣喜,“來,喝一杯。”她端起杯子和他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