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OPPA,嗯,我今晚不回來了,正在打麻將,就快散場了。我一會兒去蘇臻家睡覺,她說她今天心情不好,要我去陪她一個晚上。要不OPPA,你先睡覺。嗯,好了,我要打牌了,先掛了。拜拜。”
趙綿綿說完急忙掛完電話,心想,千萬沒有被鍾煜聽出什麼破綻來。於是她連忙又打電話給蘇臻。
此時蘇臻已經下班回家,躺在床上剛把被窩睡熱,卻接到趙綿綿的電話。
這麼晚還從來沒有接到過她的電話,她猜測肯定是趙綿綿闖禍了,不然她是不會打過來的。
於是趕緊接了電話。
“蘇臻,救命啊,救救我吧,我要出去啊。”趙綿綿的無助從喉嚨裏發出來。
“怎麼了,在哪裏啊。”蘇臻心裏一驚但是依然躺在被窩裏。
“在派出所啊,快點拿錢來把我贖出去啊。拜托了。”趙綿綿欲哭無淚。
“現在嗎?我的天,要多少錢?這麼冷的天。我的天。唉,你怎麼不睡一覺再打給我啊,三更半夜的,綿綿啊。”蘇臻想著這麼冷的天就不想離開被窩,並刀子嘴豆腐心的抱怨著準備起身。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趙綿綿也深知自己夠累人的,於是連說了幾聲對不起哄蘇臻,並說了個錢的數目,要蘇臻帶過去。
蘇臻在去的路上,還挺擔心的,生怕趙綿綿出什麼事。以為進派出所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就好像這個人全盤皆錯般被否定了。她想派出所裏肯定鬧的不可開交,自己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子去希望不會被欺負的才好。她不由想到電視劇裏的一些場景,自己要一身正義的保釋趙綿綿出來,卻怕被暴力。想著自己不能三頭六臂保護趙綿綿,不能在朋友有難時,她的心就有些無望。蘇臻啊蘇臻,不要怕,勇敢點,她暗示著自己。她又想,趙綿綿不打電話給鍾煜,打電話給自己,八成是炸金花被拘留的,不管怎樣,還是希望自己早點趕到見到她才好。
派出所小小的房間裏站滿了人,家屬們紛紛趕到,然後正辦理著相關手續。趙綿綿也焦急的期盼蘇臻的到來,等待她來救贖自己。倆人相見時,趙綿綿似見了親人般的抱著蘇臻,說著:“蘇臻,蘇臻,你可來了,你真的來了。你若是不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沒事。好了。我們回去。”蘇臻拍拍趙綿綿的後背,極力安撫。她看看屋子裏的人,猜測趙綿綿肯定又是打牌進來的。原以為派出所裏人們會熱火朝天的爭吵,甚至以為會拳腳相加,沒想到,見了後發現這裏一切平靜如水,人們都像在對待一件很莊嚴的事情般神情嚴肅。
“蘇臻,等下回去再跟你說。”趙綿綿對蘇臻說道。於是倆人在回去的出租車上都沉默不語。一個不說,一個也就不問。
倆人回到家,天就快亮了,一宿沒有睡,趙綿綿哈欠連連,蘇臻也瞌睡襲來隻想睡覺。趙綿綿一屁股坐沙發上,望了望牆壁,發現之前掛著的畫不見了,但是她沒有問,隻是說:“蘇臻啊,對不起啊,昨天找你借的兩萬塊也被沒收了。我過一個月再還給你吧。”
“你又玩大的了?這下知道教訓了吧。花兩萬塊買個教訓也好,看你以後還去打。”蘇臻聽了眉頭一皺,她對趙綿綿真是恨鐵不成鋼,說了無數次,就是不改。但是一想如果她能痛改前非、改過自新就好。於是說道,“趕緊睡覺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趙綿綿像犯了大錯的孩子,低著頭“哦”了一聲,跟著蘇臻進了臥室。
倆人背靠背躺床上。
“蘇臻,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跟OPPA說。不要讓他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說的。”
“對了,今晚我跟他說,你心情不好,是你要我來你家陪你的。到時候他問起來一定不要穿幫了。”趙綿綿怯懦的說著開始對鍾煜說的謊言。
“你啊,知道了。睡吧。”
“謝謝你啊蘇臻。唉,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去打牌了,從此戒了。那你說我要培養下什麼興趣打發時間?”
“我就不懂,這麻將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吸引力,炸金花不就是看牌的大小,可怎麼這麼多人都沉迷著,真是不可思議。”
“和吸毒一樣,是心被魔鬼控製了,神經被麻痹了……我也不想這樣下去。唉。”趙綿綿似乎很無助但是又想決心再也不打了。
第二天上午醒來,蘇臻見趙綿綿還睡著,於是問:“遲到了,怎麼還不起來,難道不想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