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獻唱之夜(1 / 2)

“蘇美女,你也不要太擔心,說不定你會碰到好的,碰到對的就好了。反正婚姻生活也不要想象的太浪漫美好,過的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再說。人還是要結婚的,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你看我要是離婚了,說不定還會結婚的。管它好不好,要過的舒服,想怎麼樣就怎樣,不要太委屈自己。”老龔的思想很是開明。

“哎呀,別說了,聽的我心裏發慌。好像覺得人生沒有什麼可追求的了,和你們這些已婚男人呆久了,人也會遲鈍和麻木了。本來我覺得人生要有一段真愛來填充的,現在看來都沒有那個必要了。反正得到了的真愛也會變成廢鐵,不要說為了結婚而結婚的感情了。”蘇臻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

“那聽你這麼說,你是愛過了?”老龔猜測。

“沒有。不知道愛是什麼。”她矢口否認,她想打止這個沉重的話題,不想跟別人提起朱朗哲,不想回憶過去。而事實是,朱朗哲在她心裏已經變成一個影子,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遙遠了。甚至連兩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要全部忘記了,她想這樣才好,頻頻回頭的人,路肯定走不遠。

三人聊了一晚上,老龔似乎找到了傾訴者般滔滔不絕的講了一晚上,傾訴完後他心情大悅的走了。客人散盡後,蘇臻覺得有些失落,每天與認識和不認識的人短暫相聚,然後必然的散去,不知道下次相見是何時,而他們又是怎樣的生活。自開店後蘇臻已經聽了太多婚姻不幸的故事,她拍拍胸口,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透不過氣。

話說自從蘇臻冷淡鍾煜後,就再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在中國還是韓國還是外太空,趙綿綿也奇跡般沒有聯係她。應該是兩人很恩愛的了,她想。原來愛不過是心理作用,愛與不愛完全是一念之間,自己沒有那麼想他了,似乎也就不那麼愛他了,哪裏會沒有男人活不下去,哪裏會沒有他鍾煜就過的不好?不過要是鍾煜願意跟自己一起她還是願意和他一起的,她又這樣想了,不過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想他和趙綿綿一起,自己還是一個人痛苦好了,不然到時候三個人一起痛苦。再說了男人和哪個女人過不都是過,不過是一道菜吃膩了想換個口味而已,所以千萬不可以對男人抱有太大希望。她想自己曾經就是看的太重了,已經吃虧了一次了,不能重蹈覆轍,所以如果不是他感動的自己無法抗拒,她是絕對不會勉強自己要和他一起。驀地她的想法又改變了,她想自己是不是太犯賤了,一天一個想法,到底要什麼樣的結果呢,大概就是因為沒有結果,所以就總是潛意識裏期待各種結果。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悲觀的認為人生是過一天少一天了,而不是從前的過一天長大一天。她有時候真恨透了自己的消極想法,她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的,但是她想一定差不多,人類的感情是共通的。

眼看臨近聖誕了,而這晚是小藝所在的“塞外蠟筆”樂隊的表演之夜。據說這個樂隊在學校小有名氣,以其清新簡單的歌詞和自然灑脫的曲風深受同學們喜愛。這晚來了比平常不知道要多少倍的客人,準確的說是塞外蠟筆的粉絲。蘇臻真怕自己的小店會被擠塌,音樂響起,看著紋絲不動的天花板和牆壁她才長長舒口氣,生怕小店的地板承重有限,完全是杞人憂天啊。

演出快要開始時,秦楚捧著一束包裝精美的鮮花進來了,他把鮮花放吧台裏,然後擠上了二樓。

小藝一副潮人個性裝扮,頭發是用梳子打毛後蓬鬆淩亂的造型,身著非主流假兩件體短袖T恤衫,一條破洞牛仔褲,一雙黑色鉚釘鞋。樂隊其餘成員則一律是DIY的彩色蠟筆條紋T恤,藍色牛仔褲。

“謝謝各位今天來到塞外蠟筆的現場演唱會,有你們的支持,我們會一直堅持做自己的音樂,謝謝。”簡單的開場白後,台下的人配合的鼓掌、歡呼、吹口哨。“第一首歌《期盼》之歌,這是我和樂隊鍵盤手眉眉一起作詞並編曲的歌,也是我們第一次獻唱,希望各位喜歡,謝謝。”

鐳射燈轉動,音樂響起,小藝一開口,就滿堂喝彩,她的聲音從喇叭裏飄出來非常有質感,聲音有特色辨識度很高,閉上眼睛,那聲音很有禦姐範。讓人感覺眼前唱歌的人是一個長發飄飄,身著黑裙的大女人,聽到小藝的聲音,蘇臻想起日籍治愈係歌手RURUTIA,一個令她著迷到瘋狂的神秘而低調的歌手。這首歌蘇臻有聽小藝唱過一次,歌詞她早就爛熟於心。“當露珠懷抱星光的明亮/在草尖微笑/盼著天氣晴好//當豔陽披著灰塵的紗麗/在窗外漫步/盼著雲卷風飛//當日子忘記了季節/在呼吸裏睡著/盼著一場愛情//當期望過後飄渺無期/空餘漫無邊際的沉淪/又盼著輪回到最初//一場期盼/仿佛被豔陽一巴掌拍碎的露珠/在沒有季節的日子裏/輪回到最初//”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首歌,蘇臻會想到大學時的校園生活,安靜的林蔭小道,擁擠的澡堂,簡陋的宿舍,一首歌又把她的思緒帶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