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蘇臻出門去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年前約好要見的人——林鬱林。對於林鬱林,蘇臻不知道自己要懷著怎樣的情緒去見她,她到底和鍾煜有沒有曖昧關係,已經不重要了,雖然她不相信,但是聽趙綿綿說多了,說林鬱林和鍾煜有關係,於是她也就有些狐疑了。雖然她不想單獨見林鬱林,但是答應了胡教授要將信交給林鬱林,所以還是親自赴約了。
林鬱林早就在約好的咖啡館翹首以盼的等待蘇臻了。走進咖啡廳,蘇臻知道這是林鬱林和鍾煜經常來的地方,她的心不由有些緊張,她不想在這裏多呆片刻,似乎呆這裏對她是莫大的諷刺。於是她想著把胡教授的信轉交給林鬱林,就馬上離開,一刻也不停留。
林鬱林看見蘇臻朝她揮揮手,蘇臻徑直走到她麵前,從包裏拿出那封信,說道:“給,他走之前給你的信。”說完,於是欲轉身離開。
“他沒有跟你說別的嗎?”林鬱林雙手捏著信封的兩端,心裏很是憂傷。
“他說,他的心永遠和你在一起。”蘇臻回頭冷冷對她說道,可是她的話音剛落,她就看見林鬱林的兩滴淚水“啪嗒啪嗒”的跌落在信封上,信封上立刻被浸濕了兩塊。她見了不免起了惻隱之心。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裏沒有走。
悲痛的林鬱林捧著信封,將信封捂在臉上,無聲的哽咽起來,那模樣讓見了的人不忍心拋下她一個人獨自哭泣。於是蘇臻隻好坐下來,安慰道:“好了,別哭了,都過去了。”
“謝謝,其實我的淚水早就為他流幹了,隻是今天聽你這樣說,還有拿到他的信,我的心不免又悲傷了,這信封上還有他的味道……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比較愛哭,讓你見笑了。”林鬱林連連說著對不起和抱歉。
“沒,沒,真的,女人的淚水越多,證明愛的越深,大家都是女人,也就不要說見笑什麼的話了。我想要是他知道你還是愛著她的,他一定會非常開心的,走之前,他有來跟我道別,然後跟我說起你,言語間是不盡的不舍和依戀,他說著你們的過往,也說著你們的無奈,可是塵世太讓人絕望了,所以他才去了台灣。其實他不願意去的,但是又不想傷害你的家人,他給不了你未來,怕你的老公失去你,他不想做那樣的事,所以,他說他離開,希望你能像從前一樣生活。”蘇臻信口開河的安慰著。
“謝謝,其實他的想法我懂,我如何不懂呢,但是我也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有什麼辦法呢,有誰能改變這一切呢,有誰能重新讓命運來過呢?”林鬱林一邊說一邊哭一邊連連搖頭。
“好了,向前看吧,過去了的就過去了。會好的。”蘇臻真誠的安慰和開導,此刻林鬱林在她麵前隻是個為情所困而流淚的小女人,至於是為誰流淚都不重要了,哪怕她真的和鍾煜有什麼關係,她也不會去計較了。她不願見到女人為了男人而哭,哭過了又能怎樣呢,誰能改變結果呢,她雖然是這麼想這麼看,可是她自己不一樣想某個男人時會痛哭流涕。想到這,她不由也心頭一沉,變得傷感了。
“婚外戀真的這麼可恥嗎?為什麼婚外戀就不被人肯定呢?難道婚外戀就真的令人毫無希望嗎?還是少婦和老頭兒的愛會遭人恥笑呢,我那麼愛他,卻換來的是眼淚。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為什麼不能啊。”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流淚拆開信封,可是眼睛裏噙著眼淚根本看不清字跡,眼睛一眨,淚水跌落到信箋上。於是她隻好將信疊好放回信封,打算回去再看,盡管她現在很想看,但是她悲傷的已經看不清楚一個字。
蘇臻聽了她的話,無言以對,沒想到林鬱林是如此頑劣的女子,外表看上去小巧玲瓏的她,沒想到卻是一顆如此勇敢的心。於是她想問的“你和鍾煜是什麼關係?”的話也有了答案而多餘的無需再問,她相信他們倆隻是純粹的友情,林鬱林不可能愛著老頭兒又和鍾煜好上的,這一點她相信自己,作為女人她懂的。於是安慰道:“愛過就好了,愛過就夠了,結果並不重要,不要哭了,哭也改變不了事實,卻傷了自己的心。”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哭。你知道嗎,事實上我有一個很愛我的老公,所以我不能在家哭,我隻能在外麵哭完了回去,希望你別介意才好。”
“嗯,沒事,你哭吧,哭完了就好了。哭的時候都是死腦筋想不通的,可是一哭完了,心裏就豁然開朗了,就知道該如何抉擇了。”蘇臻說著自己的切身體會。
“謝謝你,謝謝你。你真的很好,雖然我們隻是見過幾次麵,但是你對我說的這些話我都知道絕對不是敷衍的話,謝謝你。你人真的很好,難怪他會喜歡你,我真替他感到高興……”林鬱林一時口快,不小心說漏了嘴。蘇臻一臉狐疑的望著她,問:“他,誰?”她的確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