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獨自坐在小區內的長椅上,春天的陽光驅散了冬日的陰霾,春風吹在臉上雖然還是冰冷,卻不似冬日那般刺骨了。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感受,讓蘇臻想起童年,似乎童年時也是在春日的陽光下吹著這樣的風,那感覺沒有變。WwW.com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和林鬱林見麵聽了她的那些話後,蘇臻覺得自己越發是深愛鍾煜了,說不出他哪裏好,但是就是想他想的無法自拔,無法控製到一天到晚腦袋裏都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越是得不到才越覺得美好呢。有時候夜裏會想的落淚,她無數次幻想自己主動去表白,不管他曾經是怎樣的,不管他曾經和誰談過戀愛,都不重要了。隻要他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可是她知道這很不現實。她想自己是太寂寞了,除了上班睡覺沒有任何朋友和娛樂,才會這麼精神饑饉的把感情灌注在他一人身上吧。而她又無法知道他的想法,她感覺他是喜歡自己的,可是他卻不說,他不說,她就隻能繼續觀望。愛情實在是一件累人的事。
就現在這樣一個人坐在小區的長椅上,她的心裏裝的都是他,她幻想他能從遠處走過來,在自己的身邊坐下,然後輕輕擁著自己,聽他在耳邊呢喃……她深深喜歡這樣的幻想,可是想過之後就是無盡的失落和自嘲。想什麼,都是白想罷了。他根本就已經忘了自己,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了吧,不然他幹嘛都不來看看自己呢,她否定了他。雖然否定了他,但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他。她想去畫廊看看他,但是她不敢進去,她想就裝作從門口不經意的路過吧。
她有些慌張的來到畫廊外,眼睛卻瞥向畫廊對麵的馬路,不敢朝畫廊裏看去,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是故意路過。大概是做賊心虛吧。
“蘇臻——”她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當然期待有人能叫出她的名字,可是她聽到的卻不是他的聲音,她有些失落,卻還是回頭笑著對小熊說:“小熊,是你啊。”
“嘿嘿,你怎麼有空來啊,好久都沒有去看你了,還好嗎?”小熊從畫廊裏小跑過來,衝到蘇臻的麵前,他見到她很是欣喜。
“嗯,我路過這裏,約了一個朋友見麵。你呢,還好嗎?”
“我啊,好啊,現在畫廊裏生意好,每天都很忙呢。要不要進去坐坐,然後聊聊?”小熊指了指畫廊。
“不了,我怕打擾你做生意。要不,你忙,我改天再來看你。”她口是心非的說著,其實她很想進去看看,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不時向畫廊裏瞟,不過是非常緊張而迅速的眼神。
“那好吧,等鍾煜回來了,你記得要過來看我們哦。”
“鍾煜又回韓國了嗎?”她小心的猜測著。
“是啊,過年前就回去了,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畫廊被我賣掉他都不會知道,這小子太自由了。等他回來了,我也要休個長假,對了,我要結婚了,到時候來喝喜酒啊。”
“嗬嗬,是嗎,那先恭喜你了。”
“謝謝,等鍾煜回來我叫他打電話給你咯?”小熊是故意這麼說的,想給鍾煜創造機會。
“嗬嗬,沒事,不用打的,沒關係。你忙吧,我先走了。”蘇臻說完緊張而失落的離開。
她默默的走在路上,走著走著,心裏又舒服了些,原來他不來看自己,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中國,她鄙視自己那顆自私的狹小的心。她期待著他快點回來吧,那樣就可以看見他了,可是看見他又要說什麼呢,還是不見呢?唉。她想如果自己能夠愛上另外一個人該多好,就不會為了他而這麼沒有自我了。
此時鍾煜正在酒館裏和樸青河幾個老同學喝酒敘別,他打算過兩天就回中國了,所以臨別前跟大家再喝次酒。
“小煜,你去中國記得給我找,找個老婆回來啊。”樸青河已經喝的麵色微紅,似乎有些醉了。
“是要男的,還是女的啊?”鍾煜故意問道。
“廢話,肯定是男的,不過在我心裏是個女的,你看我這麼男人,能裝女人嗎?是吧。”樸青河大口的喝著酒,那誇張的表情甚是滑稽。
“嗯,知道了,一定給你帶個回來。來,喝酒。”鍾煜一邊說著一邊給樸青河倒酒。
“記得早點回來啊,還是回國發展好,中國畢竟不是從小長大的地方,沒有我們這些朋友,生活也會沒有什麼樂趣的。”樸青河指指大家又指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