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 莫名傷感(2 / 2)

孩子,還是不要好了,有了多麻煩。生病了擔心,餓了擔心,不開心了擔心,成績不好也擔心,不成才更擔心……她想人生真的太諷刺了,當自己經曆了一個成長的過程,又要自己的孩子去經曆同樣的過程,這個短暫而漫長的過程的真實意義是什麼?

她糾結著這些她想了很多次卻依然想不明白的問題,但是每次和心愛的人交融後,她都會精神超好,清醒的難以入睡,她就忍不住要想,似乎是一種習慣了。而每次她亦會想,人為什麼需要交融呢?事實上好像真的並不是那麼美妙和美好……

她又想到南方的舊友,那些在生命裏出現過的人,現在都在做什麼呢,以後或許大家都沒有再見麵的機會了吧。因為不聯係,因為城市的距離,人的心也遠了。她不相信人們說的“朋友的感情不會因為不見麵不聯係而改變,反而像美酒一樣越來越香醇。”她想這絕對是一句經不起考驗的話,因為在她看來,不管和誰隻要不聯係不見麵,她就不想再去聯係和見麵了,她會覺得疏離,覺得陌生。隻有一種感情會稍稍好一些,那就是同學間的情誼,或許是年少時就在一起,同學間的情誼還真的不會那麼容易改變,但是歲月流逝,也不會如從前那般要好了。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圈子,從前的同學隻是一個熟人般的概念罷了。

她又想起上小學生病住院時,那些和她一個病房的病友們,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呢。還記得那時臨床是一個患重病的大姐姐,為了鼓勵姐姐戰勝病魔,她還畫了一幅蠟筆畫——一艘帆船在海浪裏迎風前行,有太陽,有魚兒,還有風。她想到這幅畫,不禁眼睛有些濕潤了,那個大姐姐最後還是病逝了……

想到這,她忍不住落淚,右眼的眼淚越過鼻梁又淌過左眼的眼球,然後落在枕邊的頭發上……她任眼淚默默的流,她其實可以馬上調節情緒不流眼淚,但是她不想,她就想讓眼淚盡情的流,因為鍾煜躺在她身邊,所以她一動也不動,也不發出任何聲響。

鍾煜還沒有睡著,他敏銳的覺察到蘇臻在哭,於是問:“怎麼了,怎麼哭了?”他坐起來,把台燈擰開。

台燈過於明亮刺眼,蘇臻用輩子蒙著臉,不說話。她用被子捂著頭,然後小聲抽泣著說:“把台燈關掉吧,好刺眼。”

鍾煜把台燈關了,然後又在她身邊躺下,她轉過身麵對著他,他用手輕撫著她的背。“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說看。”他很好奇她的哭。

她笑著說:“沒什麼,隻是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

“小時候住院時一個病房裏住過的姐姐,那時她十多歲,但是最後死了……”她平靜的說著。

“這些不開心的就不要想了,來,我抱你,睡覺吧。”他用嘴唇不停輕吻著她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的眼淚都吻幹。

她笑了,說:“你弄的我的眼睛好癢。”

他卻依然吻著不肯停下來。

她以為他會感慨的說一些安慰的話,但是他卻用吻來代替了他的語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渴求這吻,似乎吻也並不是多麼美好的東西吧,於是她稍稍挪了挪頭,說:“好了啦,我沒有哭了。”並用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那嘴唇濕潤而柔軟。

他轉過身,平躺著,說:“你也太多愁善感了,這樣不好,容易得憂鬱症。”

“哪裏那麼容易得憂鬱症,那我要是得了憂鬱症怎麼辦?”

“傻瓜,你想得啊。對了,周末有空帶你出去散散心吧,我們去看電影呢還是去逛街呢?”

“都不想去,我想去長白山天池看看。”她突發奇想的回答。

“天池?好啊。那就等我妹妹來了一起去吧。”他知道中國的長白山天池,見過圖片很美,但是並沒有去過。

“那你妹妹什麼時候來,她怎麼還不來?”

“你不給她打電話,她肯定不來了,要不你明天給她打電話,她肯定就迫不及待的來了。”

“我哪裏有那麼大的魅力,隻怕她舍不得她那個男朋友呢。”

“哈哈,有可能……”

“……”

夜深了,倆人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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