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鍾煜醒過來驚訝自己怎麼睡在蘇臻的床上,並用手捂著頭問蘇臻:“昨晚我怎麼回來的啊?腦袋痛死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臻早已起床,正在整理昨天買的衣服,說:“一個美女送你回來的。你昨天看上去沒有喝醉啊,怎麼都不記得自己怎麼回來的了?”她很驚訝他居然不記得了,不記得她費力的把他“扛”回來了。
“醉了,喝那麼多肯定會醉啊。怎麼腦袋這麼痛,我要喝水,親愛的幫我拿下水杯好不好?”鍾煜趴在床上撒嬌。
“稍等片刻。”蘇臻說著就去倒水了,並舀了勺蜂蜜拌水裏,這是鍾煜的習慣,如果喝了酒他就要和蜂蜜水,有時候蘇臻嫌他的習慣太多了。她將蜂蜜水遞到他麵前,說,“給。香甜可口的蜂蜜水。”
“謝謝。”他接過杯子就將一大杯水一飲而盡,然後說道,“舒服。甘泉啊。”蘇臻接過杯子放桌子上。鍾煜伸出雙手,非常渴求的說,“我要抱抱。”
“不抱。你都沒有洗澡,身上臭死了。我才洗了澡的。”蘇臻故意不滿足他,若以前她就立刻奔入他懷抱了。
“我臭嗎?”他把頭鑽被子了聞了聞,說,“鼻子已經失去嗅覺了,聞不到。”他喝了酒第二天醒來鼻子就不靈敏了。“不過我應該是一身煙酒味,好吧,我起來洗澡了。”他說著從床上跳下來,並擺了個健美肌肉男的姿勢,蘇臻見了忍俊不禁。他繼而問道,“要不要圍觀美男洗澡?”
“你怎麼越來越壞了,討厭。”蘇臻故意裝淑女。
“好吧,好吧,我去洗澡咯。青河兄起來了麼?我去看看。”他說著躡手躡腳的走進樸青河的臥室,居然發現他躺在地板上睡了一晚。鍾煜捏著他的鼻孔說,“起來啦,你怎麼睡地板上拉?”
樸青河被憋的不能呼吸,雙手條件反射的打開鍾煜的手,並醒了過來。他睜開眼望著天花板,又看看鍾煜,問:“今天不用上班吧?”
“我今天是不用上班,你上不上班我不知道。不過你現在去上班也已經遲到了,還不如不去的好。”鍾煜故意調侃他,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好吧,那我繼續睡一會兒。”樸青河說著站起來,爬到床上倒頭接著睡。任憑鍾煜怎麼叫他,怎麼拍他,他都不理睬,鍾煜隻好退出來。
“這家夥睡的跟死豬一樣,昨晚居然在地板上睡了一晚。”鍾煜一邊說一邊連連搖頭。
蘇臻正在疊被子,說:“不會是半夜從床上滾下來了吧,難道都沒有摔醒?”
“他不喝酒摔下來都不會醒,不要說喝了酒了。”鍾煜幽默的說道。
“你昨晚撮合的怎麼樣啊?”蘇臻偏著腦袋問,又開始收拾起桌上的擺設。
“任務失敗了。”鍾煜無奈的攤開雙手。
“我就說不成吧,他們倆的磁場明顯不同。”
“我不覺得,我覺得還有希望,好事多磨嘛。一開始就燃燒,那樣隻怕會燒的太快,慢慢來,來個文火慢燉。我倒是很看好呢。哈哈。”他一臉老謀深算的笑。
蘇臻見了無語的搖搖頭,然後拍拍他的胸脯說:“好啦,你快去洗澡吧。”
鍾煜衝她做了個鬼臉然後吹著口哨進了洗手間洗澡。
蘇臻看著桌上那個裝戒指的袋子,拿出戒指盒,她想打開盒子看看戒指,但是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把盒子放回了袋子裏。心想如果他正式求婚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雖然她知道自己肯定會答應,但是她也不免要去猜測。這個真金白銀的戒指帶給她的不是浪漫和驚喜,反而是無形的憂慮和惶恐。
她覺得自己不夠勇敢,畏首畏尾,沒在一起的時候盼著能在一起,在一起了盼著結婚,可是真的要結婚時卻猶豫了,仿佛抉擇命運般不知所措。如果踏進婚姻的殿堂就是另一番人生了,就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可是年齡又逼迫著她沒有別的選擇。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擔心。她很想知道他的想法,或許他完全沒有顧慮吧,真正投入的愛的話就不會顧慮這些了吧,她想。
她又想起朱朗哲,那時兩個人那麼美好,她天天眼巴巴的盼著他求婚,恨不得馬上和他結婚,她想著就算和他去乞討去流浪她都願意,可是他卻讓她失望了。
為什麼同一件事,換了不同的人,心境就完全不同了呢,她不懂,或許是自己還沒有真的投入和釋放吧。但是她已經盡力去愛他了,像從前愛朱朗哲一樣的去愛著鍾煜,可是卻再也不能體會到曾經和朱朗哲在一起的某些感覺。比如說默契,蘇臻想著要吃什麼,下班回家朱朗哲準買好放家裏了,倆人根本沒有任何溝通的心有靈犀,可是連這樣有默契的人最後都是無情的分手。而她和鍾煜現在還沒有這麼深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