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這天白天,蘇臻說要去看趙綿綿,鍾煜卻說要去學校裏看看鍾煒並要她一起去。蘇臻猶豫了,說:“昨天答應了綿綿的,食言不好吧。”
鍾煜也不樂意了,說:“不是說好一起去看我妹的嗎?”
“我忘了。要不叫鍾煒來家裏吃飯吧,一會兒我們去接她?”蘇臻反應敏捷的說。
鍾煜聽她這樣說,心裏才舒服些,說:“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於是蘇臻跟她媽媽打招呼,說多做個人的飯,鍾煒的妹妹要上家裏來吃飯。
蘇臻媽媽聽了,驚訝了,問:“妹妹,以前都沒有聽你們說起啊。那你們叫她來一起吃晚飯,我做好吃的。你們想吃啥,我去買菜。”
“隨便了啊,媽,少做點菜,做多了吃不完浪費啊。”蘇臻伏在她媽媽肩頭說。
“想吃淡菜嗎,我買點淡菜回來吃?”蘇臻媽媽問道。
“好啊,我最愛吃媽媽做的淡菜了。再買點骨肉相連吧,炸著當零食吃。”蘇臻開心不已。
“好,沒問題。”她媽媽爽快的答應了。
鍾煒打車到了蘇臻家樓下,蘇臻和鍾煜則一起下樓接她。
鍾煒一見鍾煜,就熱情的撲了過去,大喊:“OPPA——”
鍾煜愛憐的輕輕拍著她的背,說:“嗯,好,乖啊。”
蘇臻聽了不禁覺得肉麻,心想這兄妹感情也太好了吧,並質疑,不是說韓國人都很保守的嗎,可是她卻一點沒有看出來。
“姐姐——”鍾煒又朝蘇臻摟了過來,繼而說道,“見到你們好開心啊,看來我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啊,這樣過節就可以到姐姐家打打牙祭了。”
蘇臻笑了,說:“你的中文越來越好了,連打牙祭這個詞都知道了。不過你要想吃什麼,你跟我媽媽說,叫她給你做好了。”
三人一邊走,一邊上樓。
蘇臻把鍾煒向爸媽介紹了之後,然後說要去趙綿綿家看看她,要鍾煒鍾煜在家看看電視上上網,並說很快回來。
貪玩的鍾煒不依,非要纏著一起去,因為她覺得初來蘇臻家呆著不是很放鬆,雖然她哥哥也在,但畢竟不是自己家,所以很想出去溜達溜達。蘇臻意會她的想法,也就答應了。鍾煒又說,哥哥,要不一起去吧。鍾煜想了想,借口說,他一會兒陪阿姨去買菜,幫著一起做晚飯就不去了,叫她們早去早回。
蘇臻提著些營養品就和鍾煒出門了。
鍾煒見到趙綿綿的那一刻,有些驚訝,心想這不是哥哥手機裏的那個女人嘛,雖然現在她挺著個大肚子,但是看臉,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她疑惑不已,卻也不吭聲。
趙綿綿見到鍾煒,笑著問蘇臻:“這是你表妹吧。”
蘇臻心裏想著回答不是,所以笑著搖搖頭,卻又嘴上說:“算是吧。反正她叫我也是叫姐姐。小煒,這位也是姐姐。”
“姐姐。”鍾煒立刻甜甜的叫了聲趙綿綿。
“欸,你們倆還長的挺像的。”趙綿綿打量著她們倆說。
“是嗎,怎麼總有人說別人跟我像,看來我還真是張大眾臉。”蘇臻笑著回答,但凡和比自己年齡小的女孩兒在一起,她若說那是自己妹妹,別人都會說一句,“你們倆長的挺像的。”
趙綿綿給兩人送上咖啡,說:“我懷孕後咖啡都喝不了了,再不喝都要過期了,你們多喝點,幫我解決幾包。”
“好,沒有問題。”蘇臻豪爽的接過咖啡杯。
蘇臻和趙綿綿談著一些舊事,鍾煒插不上話,於是坐在一旁翻看著時尚雜誌。
“對了,鍾煜還在畫畫嗎?”趙綿綿輕鬆自如的問,似乎隻是在一個朋友麵前詢問另一個朋友而已。
聽到趙綿綿說起哥哥的名字,鍾煒對她們的談話充滿了興趣。
“畫。不過少了。現在公司裏的事情挺多,他也就沒有時間畫畫。不過我還是希望他繼續畫下去,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他說如果有一天不用管公司就繼續作畫。我希望以後我們還是回南方來生活,你知道嗎,北方真的呆著痛苦,吃不好,氣候又太幹燥,似乎從來都不下雨,天空永遠是湛藍的,連片雲都沒有,想要人工造雨都沒有可能,但是又不幹旱。南方雨水多,但是卻總是幹旱,這天還真捉摸不透呢。”蘇臻說著下意識的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蘇臻說了這麼多,趙綿綿卻並沒有聽進去,她一直看著蘇臻的那顆戒指,其實她早就看到這個戒指了,隻是沒有問,於是她借機問道:“他求婚了?”
“是。”蘇臻有些尷尬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明年吧。”
“明年?那我正好可以抱著我家寶寶去去參加你的婚禮了,去沾沾喜氣。哈哈。”趙綿綿大笑著。
鍾煒見倆人談笑風生,交情非同一般,於是想,趙綿綿不是哥哥以前的女朋友嗎,蘇臻是哥哥現在的女朋友,可是她們倆怎麼這麼要好啊,按常理該是仇人般的關係啊。她不明白,但是亦不好問,問這種問題的話,別人就不會覺得你可愛了,會覺得你是個傻子,她想。
倆人聊了一下午,蘇臻準備回家了,趙綿綿留她吃晚飯,說等秦楚回來了,一起去外麵吃飯。蘇臻說答應了父母要回家吃,並要趙綿綿上自家去吃飯,可是趙綿綿卻婉拒了,蘇臻隻好又說了一些要趙綿綿照顧好自己、注意休息的話後離去。
回去的路上,鍾煒問蘇臻:“剛才那個姐姐也認識哥哥嗎?”
蘇臻聽了鎮定的回答:“是啊,朋友。以前你哥哥在這個城市開畫廊,認識不少朋友呢。”
“我還以為她喜歡哥哥呢。”鍾煒故意試探的問,看蘇臻的反應。
“嗬嗬,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啊。你哥哥有魅力當然喜歡他的人多了。”
“那倒也是,不過那個姐姐也和別人結婚了。”鍾煒若有所思的說著,然後又說,“不過我更喜歡你,你和我哥更般配。”她這樣說著,其實既想要蘇臻知道她知道那是哥哥的前任女朋友,又怕說的太明顯蘇臻會介意,於是說的陰晦不明,弄的蘇臻是聽不明白,但是也不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