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冰見她這樣說,失望至極,說:“唉,真掃興啊。總得過節啊,你婆婆怎麼這樣啊,年輕人肯定都要過聖誕節的。”
“我們是年輕人,她又不是,她怎麼會懂呢。是不。”
“唉——算了,不說了。那我也取消聖誕活動好了,節約錢,留著以後給我娃買奶粉。”田彩冰失望而無奈。
蘇臻心裏其實也是悵然若失的,她很想出去放縱和瘋癲一下,久了不出去瘋狂下,感覺渾身都不對勁了,可是因為阿月的管束,她是插翅難飛啊。她已經感覺到婚姻枷鎖的鎖鏈正在慢慢往身上爬,她想掙脫開,可是卻毫無辦法。
晚上回家吃飯,家裏就蘇臻,鍾煜和樸青河,李阿姨做好飯後就回去了。阿月因為照顧社長還沒有回家。家裏雖然隻是一頓飯少了兩個人,卻感覺沉悶了,蘇臻吃著飯,覺得索然無味。大概習慣了平常在吃飯時聽阿月念叨,所以這頓飯讓她感覺太安靜了。
而鍾煜和樸青河不知道在聊什麼,或許是在聊社長的病情,或許是在聊工作,亦或許是在聊某個女人或者是某個男人吧,她聽不懂,所以無從得知,也不想去問,她現在連說話都懶得說了。
越是壓抑著情緒,她就越是敏感而神經質,仿佛是個悲劇人物般,被淚水灌溉而成。無法控製的,她就端著飯碗哭了起來,淚水啪嗒啪嗒的跌下來,若是平常這樣,肯定會被阿月數落了。但是今天阿月不在,她也由著性子,哭起來,鍾煜見了驚訝的問:“怎麼了,為什麼哭呢。這……因為我爸?”
“嗯。”蘇臻淚眼汪汪的望著他。
“唉。沒事,沒事,要不吃了飯我們一起去看看他,要他今天就出院?”鍾煜哄著她。
“嗯。”蘇臻點頭,然後起身去拿紙巾擦眼淚。
晚飯後三人去醫院看了社長,蘇臻見他氣色好多了,心裏稍稍安心。從醫院回到家,她便話也不多說的倒頭就睡,鍾煜見她心情不好,也就不去打擾她,想說安慰的話,但也怕是多餘,所以也就什麼也不多說了。
兩人並肩躺床上,蘇臻還是很敏感的說著:“我開心不起來怎麼辦?”
“那就睡覺,睡一覺就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睡不著。”
“那就數山羊。”
“你們也數山羊?”
“沒有,是讀大學時同寢室的男生教的。”
“哦。算了,不說了,睡覺吧。”蘇臻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她心裏抑鬱了,可是卻怕這抑鬱會影響到他情緒,她真想找他無理取鬧一翻,讓他安慰自己……她想或許是每個月都會鬱悶的那幾天吧,總之就是對什麼都沒有興趣,一點小事都可以想很久,然後不開心,以至於又想到生啊死啊之類的問題。
社長在聖誕節前兩天出院回家了,他不在公司的這兩天,都是鍾煜在打理公司,因為冬季公司的業務不是那麼繁重,所以他也打理的緊緊有條。於是乎他覺得打理公司似乎並不難,或許是沒有碰到棘手的事情吧,他想。
社長回來後,鍾煜覺得肩上的擔子輕鬆不少,於是聖誕節前一天的下午他決定上街去給蘇臻挑選聖誕禮物。大雪依然下了停,停了下,偶爾還會下點雨,室外的溫度真的寒冷。他將車停在一家創意禮品店的門外,然後下車走入禮品店。他打量著店內,上上下下仔細搜尋著有沒有可以做聖誕禮物的東西。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到一個可愛卻不失浪漫而優雅的禮物,於是買了下來。
開車回去時,路過了足浴店,他想起了多多,於是又折身去給多多買了套衣服和一杆電子玩具槍。他想,很久沒有看到多多了,該去看看才好。他提著禮品袋走進足浴店,遠遠的就看見多多正在和店員們嬉鬧著,一個店員指著鍾煜說:“多多,你看,誰來了?”
多多偏著腦袋,笑著望著鍾煜,然後奔向鍾煜,嘴裏喊著:“愛爸爸,爸爸,是我的爸爸。”鍾煜聽了很是不好意思,於是蹲下來,將多多抱起,問:“媽媽呢?”
“媽媽在賺錢。”多多得意的望著大家,好像在炫耀他這個帥氣爸爸。
“你想愛爸爸沒有啊?”
“我想你,我愛你。”多多毫不情怯的說。
“天啊,多多,這都是誰教你說的啊?”鍾煜聽了大吃一驚。
多多指指眾人,說:“老婆。”他見到鍾煜已經開心到得意忘形了,隨便指了個女店員就叫老婆。
雖然才幾日不見多多,可是沒想到這孩子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越發機靈可愛了。
鍾煜又將多多放地上,拿著禮物說:“看,玩具。”喵喵尒説
“哇塞,槍,砰砰砰——”多多像個小軍人搬拿過槍就扛上了。
鍾煜連忙說:“你拿著這個袋子去找你媽媽,說我來了,去。”
多多聽了立刻提著袋子,扛著槍屁顛屁顛的去找他媽媽了。
他見多多走了,連忙跟身邊的店員說,先走了,免得一會兒多多見了又會哭。趁多多還沒有出現,他趕緊上車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