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臻和鍾煜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以後了。蘇臻早就困的不行了,她頭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鍾煜今天心情好,又喝了酒,雖然有些困,但是心頭那股年輕的□□燒的他難以入睡,於是他開始撩撥蘇臻,可是蘇臻已經睡著了,根本不理睬他。他就來了個霸王硬上弓,他想她是他的妻子,他們是合法夫妻,這樣需求對方是情理中的事,於是不管不顧的隻顧自己的享樂,連母親叮囑的不要碰蘇臻的話也拋到了腦後。
蘇臻不負重荷的並且感覺很不舒服的醒了過來,當她知道伏在他身上的是鍾煜時也就全身放鬆了,盡力迎合著他。雖然孕期中的她對夫妻之事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對於他的渴求她又不忍心拒絕,她想是聰明的女人都不會拒絕。
很久不曾和他交融的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如從前那麼喜歡他了,因為她感覺到疼痛,下身灼燒般的疼痛……她想著要迎合他,可是發現身體不願意,當她覺得小腹抽動了的那一霎那,她將鍾煜推開,並用雙腿把他踢開,她現在很不舒服。
鍾煜正在興頭,卻被她這番對待,心裏立刻不滿,欲又撲上來時,房間燈亮了,蘇臻按亮了床頭開關。隻見她騰的坐起來,發現床單上有幾滴血,她緊張的臉白了,戰戰兢兢的說:“我要去醫院。”並開始穿衣服。
鍾煜看著床單上的血,嚇得全身發軟,立刻穿好衣服,抱著蘇臻就出了門,一路飆車到醫院。
路上,蘇臻默不吭聲,隻用手護著肚子,生怕再出任何問題,她一心隻想著快點到醫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流血,她真怕還不到醫院就這麼血流而亡。
鍾煜心裏亦是緊張而擔心,他嚇的不敢跟蘇臻說話,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或許不會出血吧。
醫生給蘇臻做檢查時,她緊張的要命,醫生看見她□□流的血呈咖啡色,立刻安慰她說沒事。然後做了一係列檢查,接著說,很好,沒有問題,也不需要保胎,胎心很正常,孩子也很正常。蘇臻疑惑不已,不都流血了嗎,怎麼會沒事呢,她還以為寶寶沒有了呢,她起先嚇的半條命都沒有了。
鍾煜聽說沒事,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心想如果孩子真的沒有了的話,自己的罪可就大了。
最後醫生說,準媽媽懷孕時,不要幹重活,不要做彎腰的動作,盡量臥床休息和睡覺。夫妻生活時一定要輕柔,而且老公要體諒妻子,不要勉強妻子。並說孕中期夫妻生活對胎兒是沒有影響的,但是一定要注意姿勢和力度,一定要輕柔。最後醫生告誡他們,最後三個月一定要避免夫妻生活,因為萬一羊水濁了,寶寶就保不住了,哪怕是足月的寶寶,也會胎死腹中。
醫生的話嚇的兩人不敢出大氣,最後再次叮囑,回去後靜養三天,二十周的時候最好來做個高層次超音波檢查,那時胎兒器官發育成形,一旦發現重大畸形,可以即使做處理。
倆人從醫院出來時,天依然是黑的,好在沒事,倆人忐忑的心才平靜下來。
其實當鍾煜壓在蘇臻身上時,她心裏是有抵觸情緒的,她想他是否也和別的女人這樣呢,所以心裏是排斥他的,表麵的迎合,卻根本騙不了自己的身體,所以才會厭惡而憤怒的出血吧。她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現在她對他已經沒有了渴求,亦或者是受體內激素的影響,她對夫妻生活是麻木的。
鍾煜滿臉歉意的望著蘇臻,蘇臻微閉著眼睛不看他,他心裏更是自責了,想著自己真是禽獸不如,為什麼不能忍忍呢,為什麼呢。他緊緊握著方向盤,手指似乎都要嵌到方向盤裏去一般的用力。
蘇臻閉眼靠著,她困的沒有了氣力。
下車後鍾煜扶著她回家,若是以前,她會覺得很幸福,而現在她真想甩開他的手,自己走。她想自己的心裏已經有個結了,解不開了,這要怎麼辦呢,難道要一輩子這樣嗎?
她當然不想也不願別的女人分享他的愛,可是一想到他或許可能那樣了,她心裏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辦。她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愛他,當什麼都不知道的愛他,像愛孩子一樣去愛他,可是要這樣要何其難,可是不這樣,她想她對他的愛會枯萎的。
躺在床上,他似道歉愛憐的抱著她,她很想他這樣抱著,就好像從前一樣,可是她卻覺得這樣抱著自己並不舒服,她將他的手推開,借說壓著肚子不舒服……他悻悻的將手拿開,仿佛受傷了般,轉過身去……
折騰了一晚,蘇臻感覺渾身無力,眼睛困的直打架,但是腦袋卻清醒的睡不著。於是她幽幽的對他說:“過了這幾天,我還是回中國去吧,咱們的孩子以後還是中國國籍吧。”
他沉默了很久,然後說:“隨你。”
“我覺得在中國好,難道你不這麼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