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抿嘴一笑,說:“看我像有事嗎?我不過是想你了,想看看你,找你聊聊天。”
蘇臻聽了錯愕的張著嘴,然後捂著嘴,把臉扭開,繼而故作驚慌的說:“你想我?真是我的榮幸呢,這麼久都不見,還以為你忘記我了呢,沒想到你還是想我的,哈哈。”然後用手撫了撫胸口,一本正經的說,“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知道你肯定是心裏有疙瘩。”她自以為是的想,估計是要講趙綿綿的事了,難道他們分了,所以他要找自己來懺悔?把自己當神甫般的對象?
“我還真沒事,本來一直想約你出來坐坐,可是上次打你電話你忙,後來我也忙,所以也就很難見你一麵了。要不是今天去店裏接彩冰時看到你,我還真不知道你依然是魅力不減啊。”
蘇臻狡黠的看著博士的眼睛,不過那眼睛躲在眼鏡後,看上去仿佛很遙遠,她衝他挑了挑眉,說:“你不會是想說,是被我電到了吧?”
成卓低眉輕咳一聲,說:“嗯,這個,好像有。”
“暈,你怎麼越來越滑頭了,有話就說唄,不要拐彎抹角了。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有事,不然也不會這麼晚找我了,是不。快點說,快點說,我一會兒還要回家睡覺呢。”蘇臻催促道。
“怎麼,難道你都知道了?”成卓故意試問。
“啊?知道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蘇臻耍著花槍。
“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成卓有些失望。
“嗬嗬,好好笑,你這個表情。”蘇臻看他失意的表情覺得很滑稽。
說話間侍者送上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蘇臻捧著咖啡杯暖著手,小心的啜了口,砸了砸嘴,說:“哎呀,我不能喝咖啡,一會兒睡不著怎麼辦?”
“那就陪我聊一個晚上吧,我好多話跟你說。”
成卓說這話時,是一臉嚴肅的表情,蘇臻卻一起是玩笑,說:“不行,我是要回家的,再說你老婆也在家等你。對了,你出來,彩冰怎麼不一起來呢?”
“她睡覺了,她每天比豬還能睡,不過睡才是王道,哈哈。”成卓第一次用了這麼俗氣的比方。
“暈,她聽你這麼說,會生氣的……”蘇臻替好友不滿。
“我開玩笑的嘛。你最近還好嗎?平常也沒有問候你,不知道你的近況……”
“嗯……我?你看呢?”蘇臻又把問題拋向了他,這是她慣用的回答問題的方式。
“我覺得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好像變了一點。”成卓摸著下巴打量著蘇臻說道。
“肯定啊,是變老了唄。”蘇臻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現在皮膚比以前差好多了。”
“不,不是,我倒覺得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氣質更好了,魅力更足了。我說你變了,是覺得你好像很孤獨,眼神變憂鬱了……”
“啊?有嗎?有嗎?不會啊,我覺得每天挺開心的啊。”蘇臻內心慌亂,表麵卻不屑的回答,“你瞎說,是你憂鬱了,多愁善感了,我沒有變,是你變的花心了?是不是?”她話中帶話的問。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博士的眼睛,博士亦看著她,他感覺到她眼神清澈溫柔,但卻流露著淡淡的憂愁。他們對視大概三秒鍾,旋即又將視線挪開,那一刻,蘇臻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望著他的眼睛感覺似乎很多話要說。
“花心?都結婚了,想花心也不敢啊。”成卓無奈的搖搖頭。
蘇臻聽他這樣說,心想,男人真是不說謊會死的動物,真是不能相信的動物,因為他們說的總是謊言。嘴上說著自己如何的作風正派,暗地裏卻離譜的不著邊際。她這樣想著,不由肯定起趙綿綿來,心想綿綿應該算是敢作敢當的烈女了,不像眼前這個男人口是心非。、
於是蘇臻敷衍著回答:“你們男人哪不花心的?年輕的時候有那賊心沒有那賊膽,等老了有了賊膽,但是讓人有賊心的那個人沒有了。所以不如趁機賊一回好了,到時候隻能空悲傷。”
她的話其實是諷刺他,他卻聽成了暗示,微微一笑,說:“可惜那個人不是你,如果是你,我就賊一回。”蘇臻詫異的聽他說著,她感覺他說話莫名其妙的,但是她默默聽他說著,也不打斷他說話。他神情有些懊惱的說,“其實我挺後悔的,早知道如果當初能和你結婚就好,那樣可能挺好。有時我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可以照顧你,給你幸福,給你關心。知道嗎?今天白天看見你時,心裏驚了一跳,你身上有孤獨和不幸福的氣質,雖然你談笑風聲,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你說我是不是有點神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蘇臻認真的聽他說著,非但不反感,心裏微微有些感動,但是卻不屑的說:“沒有啦,可能最近照顧孩子有些疲乏吧。”她暗笑自己這樣的謊言,事實上,她不曾有照顧孩子的無奈。她心裏暗笑著,繼續說道,“那個婚禮確實是個意外,如果當時和你結婚,也許會是另外的生活吧,不過我現在的生活我還是挺滿意的。就這樣平平淡淡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