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假惺惺的踱到北連奕麵前,伸手想要摸摸北連奕滿是傷痕的臉,眼眶一秒就紅了,擠出兩行淚來。
“奕兒……是我不好,才害的你這樣,你讓陛下治我的罪,我有罪……”
滴滴答答的眼淚掉落在北連奕的臉上。
北連奕就沒見過這麼會演戲的老白蓮。
一把年紀了還在這兒裝。
他煩躁的用手抹了抹這老巫婆滴在他臉上的淚水。
氣的差點從擔架上跳起來,把這老巫婆的手給當場折。
“陛下……您處罰我吧,我連奕兒都認不出來,我真是難辭其咎。”
大殿內,隻有皇妃一個人的聲音,又哭又嚎。
好像她才是受了多大委屈的那一個。
她想哭。
北連奕還想哭呢,他被打成這樣,來到這大殿之上,就是為了聽她在這兒哭?
北連奕給了傅寒年一記眼色,示意他趕緊加快進度。
傅寒年眉宇微微上挑,墨眸裏閃過一絲懊悔之意:“陛下……如果我如實招了,您是不是可以留我一條活路?”
“可以考慮。”陛下聲音冷沉的說。
傅寒年微微點頭:“指使我的人,其實就在這大殿之上。”
他的聲音一出,皇妃的哭聲戛然而止。
掛在眼睫上的淚珠被她擦了擦,她的目光冷厲的掃向傅寒年。
這個英俊的男人她找了好幾日,翻遍了整個北連國都沒能找到。
沒想到,他竟在這大殿之上。
“我會假扮成太子爺闖入藥山尋藥,都是為了一個人,這也是出自她的主意。”傅寒年緩緩道來。
北連奕和千伊雪已經坐等好戲上演,進入最精彩的階段。
皇妃愣愣的看向傅寒年。
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這個人就是她……北連國皇妃。”傅寒年將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到皇妃的頭上。
皇妃瞪大了淚眸,像呆頭鵝一樣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望著傅寒年。
怎麼就……就能推到她頭上來?
“你別可血口噴人!”陛下嚴肅的警告傅寒年。
傅寒年煙眉微攏,冷沉的嗓音在大殿上回響:“我敢用生命起誓,的確是皇妃命令我這麼幹的,為的就是想置太子爺於死地,並入山給她采一味壓製性-欲的藥,皇妃的身體一直積存著一個老毛病。陰虛火旺,如果藥物壓製不了,就得靠找男人來解決。
我一直易容成公爵府的蒂洛公爵跟她來往……不信,您可以派人去查她這些年跟蒂洛公爵的來往記錄……就在前幾日,我還專門易容成蒂洛公爵的模樣去了皇妃殿獻畫,出來的時候,露出過我的真容,殿門口的監控都拍下了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