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玉桑得江家承認後,稷旻便沒再私下找玉桑。
他心知肚明,即便她嘴上不說,心裏卻這個身份而歡喜。
正因他是太子,無名無分曖昧牽扯,才更容易讓她被輕視非議。
所以,與其說他不敢冒這個險,不如說是不願拿她在意的事情冒險。
稷旻自問是為她著想而做出的讓步,結果差點被她氣死。
加上許久不曾碰她,他哪裏肯輕易放手,急著嚐了甜頭,他索性抱著玉桑去了榻上。
這裏是他一早安排好的地方,隱蔽不說,還頗為雅致。
眼見稷旻今日攻勢不同以往,有些過頭越界,玉桑終是慌了。
“殿下!”她兩隻手抵著稷旻滾燙的胸口,麵色酡紅如醉,胸口起伏的厲害。
稷旻滿腔的火熱,終是被她一雙手給按住。
他伏在她身上,並不見怒,手捧著她的臉,不加觸碰的描摹輪廓,如癡如醉。
明明他並未再有過分的動作,玉桑卻比剛才更受不了,猛地用力推開他。
稷旻順勢倒向一旁,輕聲笑起來。
玉桑坐起來,手忙腳亂的理衣裳,撩起床簾就要下去。
手臂忽然一緊,她腳都沒碰到地,又被拽回稷旻懷裏,枕在他臂上。
玉桑試圖講道理:“祖父還在等我送熏香回去!”
稷旻回道:“缺的香料我已派人送去,至於你祖父那裏,隻會當你是被皇後娘娘留住說話了,江鈞再精明強勢,也不可能去跟我母後去要人或是對質。”
玉桑扭頭瞪他:“這種謊話你也敢說出口,真是膽大!”
稷旻亦側首,含笑道:“是啊,這種謊話我也敢說,所以你想不想知道,若你再惹我,我還敢做出什麼?”
玉桑避開他的眼神,枕著他手臂直直望向賬頂:“殿下如此行徑,叫未來妻子情何以堪。”
稷旻伸手扳過她的臉,不假思索道:“你有什麼情何以堪的?”
“我……”玉桑下意識要反駁,腦子裏濾過稷旻話中之意,硬生生卡住。
兩人四目相對,稷旻的手臂勾著她纖細的脖頸,單挑眉毛,一副靜候下文的樣子。
玉桑遲疑的抬手,在他額上摸了一把,又輾轉到臉頰。
稷旻歪頭,腦袋壓向她的手掌,任她撫摸。
掌下是一片灼熱,玉桑輕輕舔唇,支吾道:“方才就覺得你熱得很,是生病發熱了嗎?”
她一向伶牙俐齒,思辨敏捷,這番回應卻很沒有水平。
此消彼長,稷旻反倒遊刃有餘。
他偏頭朝向她耳畔,曖昧吐氣:“我熱,可不是病的,是……”
說著,他身子一番,似是要與她嚴絲合縫的貼上,讓她知道這股熱到底是從哪裏發源。
玉桑終於回神,啊啊叫著坐起來,繼續發揮著沒有水平的回應,顧左右而言她:“殿下尋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吩咐?若是無事,桑桑得回去了,祖父的脾氣捉摸不定,萬一他真向皇後娘娘對質要人呢!”
稷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誇張的歎了口氣:“那就糟了。”
玉桑怔然:“糟、糟了?”
稷旻努嘴:“是啊,你既不在母後那,說不定是在和哪個男人幽會。以江鈞的脾氣,管這是皇宮還是行宮,便是翻過來也要找到你,你說是不是?”
玉桑在被他那句話攪亂後,終於恢複清明。W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