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雁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陸鶴辭。.伍2⓪.С○м҈
見陸鶴辭那認真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到最後還是她慫了。
不情不願地將外套脫下來,又將毛衣從領口處往下拉。
溫雁歸今天穿了一個紅色的毛衣。
少女坐在窗前,窗台上落下剪影,細碎的光落在她毛絨絨的衣服上,幹淨又溫暖。
紅色的毛衣襯得少女白皙的肩頭更加嬌嫩,陸鶴辭瞳孔微動,漂亮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次。
“再拉一些。”
陸鶴辭的辦公室倒是不冷,溫雁歸聞言,將領口又往下拉了一些。
陸鶴辭上前,尖細的針管映入溫雁歸眼瞼,溫雁歸不覺咽了口唾沫。
“陸、陸鶴辭。”
“嗯。”
“你輕點,我怕疼。”
少女聲音嬌軟,是在撒嬌和示弱。
陸鶴辭卻因為溫雁歸的這句話,惡劣地想到了別的地方。
喉結又滾動幾下,陸鶴辭有些燥。
“溫雁歸,閉嘴。”
溫雁歸聽了,皺了皺鼻子,還是乖乖地閉了嘴。
陸鶴辭先用酒精擦拭一下,少女嬌嫩的肩頭微濕,針管紮進去的時候,溫雁歸倒吸一口冷氣。
好疼啊!
“溫雁歸。”陸鶴辭低沉的聲音傳來。
“幹嘛?”
“那個人惹你生氣了嗎?”
溫雁歸原本是因為紮針有些疼的,但是被陸鶴辭這樣一問,注意力轉移了一些。
“那個人”?是說那個女醫生嗎?
“確實有點生氣的。”溫雁歸嘟囔一句,有點不爽那個叫做“秦楚然”的倨傲態度。
陸鶴辭似乎是低低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麼了?
待藥劑推進去,陸鶴辭利落地拔出針管,又轉身走向藥箱。
溫雁歸看著冷冰冰的陸鶴辭,大概是覺得有點委屈了,想到剛才那個女醫生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現在又挨了這麼疼的一針,眼尾紅彤彤的,像是被欺負了的小貓。
陸鶴辭收拾好東西,看向少女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拿著酒精的手微頓。
陸鶴辭微微蹙眉,抬步走到少女麵前,神情無措起來。
溫雁歸是坐在沙發上的。
陸鶴辭個子很高,他傾身,半跪在少女麵前,琥珀色的眸光細碎。
“溫雁歸。”
他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想要伸手去幫她擦眼淚。
溫雁歸生氣地躲過去,賭氣看著他:“陸鶴辭,好歹安慰一下我嘛!”
她不太好。
想到了過去不好的事情,心情不太好。
陸鶴辭個大冰塊,好歹意思一下,慰問她兩句嘛!
那隻漂亮的手頓在空中,又緩緩收回,轉而伸向他白大褂的口袋。
溫雁歸皺皺眉,不知道陸鶴辭想要做什麼。
“我不會安慰人。”
陸鶴辭微微垂眸,掩蓋住了眼中的神色。
空氣似乎靜默了幾秒鍾。
直到溫雁歸聽到什麼細碎的聲響,不知什麼時候,陸鶴辭居然從口袋裏拿出幾顆水果糖。
——是上午溫雁歸送給陸鶴辭的那種!
男人微微抬眸,俊朗的容顏人神共憤,他身材比例很好,即使半跪著,也隻覺得像是希臘神話中的神明雕像。
“我手術回來找了那個男孩兒,跟他換了這些糖,”陸鶴辭語氣淡淡的,卻是抬著眸,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給你吃。”
陸鶴辭說著,像是騎士曆經千辛萬苦找來的寶藏,又恭敬而虔誠地用這些寶藏,來換公主的喜歡。
“溫雁歸,我不太會安慰人。”
【但你如果不喜歡,我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