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伸出食指戳了戳。
陸鶴辭勾唇:“好玩嗎?”
溫雁歸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腹肌居然是軟的哎!”
陸鶴辭微微挑眉俯身,一雙漂亮的眸光閃爍:“特定情況下,也可以改變。”
溫雁歸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直到陸鶴辭微微挺腰,溫雁歸才回過神來!
她滿臉漲紅地看向陸鶴辭,一雙杏眼像是無辜的鹿。
“雁雁,”陸鶴辭聲音喑啞低沉,目光卻說不出的虔誠,他正在注視他的神明,“我想。”
或許。
或許,他可以觸碰到他的神明呢?
少女看向男人,眼中分明還帶著幾分慌張。
許久,她卻是用手環住男人的脖子。
“嗯。”
是回應。
信徒得到了神明的應允。
他虔誠地垂頭,向神明昭示著自己的忠誠。
他每一次都叫她的名字。
“溫雁歸。”
“溫雁歸。”
溫雁歸。
他突然想起,那時候在銀杏樹下的初見。
少年病態又偏執,其實那個時候,他就在想,或許應該將她一寸一縷地剝削吃淨,就像惡狼麵對兔子時的那種瘋狂。
但少年是有耐心的獵手。
所以他用許多許多年,編織了一張美好又幹淨的網,他想讓小兔子隻看到他。
陸鶴辭哪裏是什麼清貴雋永的少年。
他的心思肮髒得連光都不能得見。
他想染指神明的羽翼,他想撕下神明的神袍,他想獨吞神明的溫暖。
——他想褻神。
如今,他的神明,正在他的身下,低聲嚶嚀。
神明淚眼朦朧,嘴巴咬住手指,不想讓自己出聲。
惡劣的信徒不想讓神明如願。
——他終於,將神明拉下了神壇。
下雨了。
雷電毫不留情地穿過夜幕,將所有的痛苦與歡愉都被遮掩得幹淨。
神明慌亂得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那雙手卻被信徒抓住。
“別逃了,雁雁。”
“留下來陪我吧。”
他不要高高在上的神青睞世人。
他要他的神,隻憐憫他一個。
所有的嗚咽與疼痛全部掩埋。
信徒向神明起誓,永遠效忠於神明;同時也為她戴上鐐銬,將她囚禁於此。
“我……不行——”
“乖。”
“雁雁。”
“……”
陸鶴辭低聲說了句什麼。
他貪婪地享受著所有的感受,又不滿地想要更多。
“救救我吧,”男人咬住她的耳朵,“我的神明。”
除了她,他不期待任何人的救贖。
除了她,他也不需要別人的救贖。
她太耀眼了。
他又太貪心。
所以他囚禁了神明,讓她隻為自己垂青。
惡劣又虔誠的信徒成功了。
神明紅著眼眶,低聲啜泣。
信徒一臉饜足,終達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