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色急忙誠懇道:“抱歉,此舉也是逼於無奈,其實就算我不給大人解開,三日之後,這穴道也自然恢複了。”
嚴濟帆冷笑了一聲,道:“話說得好聽。”
葉緋色道:“不管如何說,這一次還是藥多謝大人救我一命,葉緋色在此謝過了。日後大人有用的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不用日後,現在就有。”嚴濟帆當即道。
“任憑大人吩咐。”
“放棄那個案子,留在嚴府照顧本官便是了。本官不會虧待你的。”嚴濟帆抬起眼,目光灼熱地盯著葉緋色,半真半假地說道。
這話一出,葉緋色頓時怔愣了。
他怎麼知道自己還想要繼續追查那個案子?
“大人聰慧,看來大人也知道如今落網的隻是個替死鬼,並不是真凶。”葉緋色說道。
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這嚴濟帆一直都是一副慵懶散淡漫不經心的樣子,竟然如此洞察秋毫。
“既然有替死鬼,本官也樂得輕鬆謝,你有那個閑工夫折騰,倒不如討好討好本官,讓本官免了你威脅朝廷命官的大罪!”嚴濟帆聲音寒涼地說道。
葉緋色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道:“多有唐突,還請大人原諒。”
“給本官下跪的人多了,葉仵作覺得這麼一跪,對本官有何好處?”嚴濟帆冷笑一聲,眼底譏諷道。
這倒是真讓葉緋色犯難了。
她現在身無長物,唯一拿得出手就是法醫的技能和一手醫術。
那她難道跟他說,等他死於非命後自己定然會親自給他驗屍嗎?還是跟他說,要是他重傷不治了,自己還能繼續搶救一下?
都不合適吧?
“怎麼?葉仵作要討好本官,這麼為難嗎?”嚴濟帆見她麵露難色,當即冷笑了一聲。
“倒也不是的,我想到了一個主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葉緋色低聲道。
“說。”嚴濟帆言簡意賅道。
“我除了驗屍之外,還精通醫術,我從大理寺出來,打算開個醫館,若是大人以後有什麼頭痛身熱,受傷刺殺什麼的,我都免費給你治,你看怎麼樣?終身保證!”葉緋色信誓旦旦道。
這話倒是讓嚴濟帆有些好奇了。
“你居然還會醫術?”嚴濟帆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不是會,是精通。”葉緋色毫不謙虛地說道。
“大人,這個誠意還足吧?不知道能不能換我一條小命?”葉緋色弱弱地問道。
嚴濟帆抿了抿薄唇,道:“你竟會如此做低伏小與本官說話,本官覺得挺奇怪的,這不像你的作風。”
這話一出,葉緋色的態度更加謙卑了,小心翼翼道:“其實,主要吧,這次過來,是想要問大人借點錢的——”
嚴濟帆:“........”
問他借點錢?好大的膽子!
“你要借錢作甚?”嚴濟帆看向了葉緋色。
“這不是要開醫館嗎?自然是要錢的,手上沒有那麼多,隻能問大人借點了。”
那喬莞爾就是真凶,卻苦於沒有證據。
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喬莞爾對自己的醫術十分自得,甚至有種目輕一切的感覺。
挖走心髒,很有可能也是為了研究心疾。
不過,她並不能根治心疾,隻能針灸緩解,所以她決定在上善堂對麵開個醫館,打出包治心疾的招牌,請君入甕!
嚴濟帆微微垂眸,片刻之後他的唇邊挑起一抹笑:“你給本官免費醫治隻夠讓本官饒恕你的小命,若是要借錢,本官另有條件。”
果然是個奸臣,這都奸到家了。
低頭的一瞬間,葉緋色撇了撇嘴。
不過誰讓現在是她有求於人呢。
“嚴大人請說。”她抬頭與嚴濟帆對視著,盡量用眼神說明自己的誠懇。
“本官不借錢給與本官沒有關係的人,你若想借錢的,便要做本官的下屬,這醫館開起來,也有本官的一份。”嚴濟帆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
葉緋色的眼神亮了亮。
這嚴濟帆的名聲雖是不大好,可若是能借著嚴濟帆的東風,不管是醫館還是查案應該都會順利許多。
至於做不做嚴濟帆的下屬,這區別不大,以如今他們兩人的身份,嚴濟帆鐵了心要她做事,她不一定能拒絕。
“可以。”她幹脆道。
嚴濟帆的唇角亦是綻處一抹滿意的笑。
五日之後,在上善堂的對麵,隨著響亮的鞭炮聲,一家規模絲毫不遜色於上善堂的醫館開張了。
醫館門前圍滿了湊熱鬧的人。
葉緋色一身紫色的衣裳也甚是喜氣,她站在門口,等鞭炮聲停了,便笑著朗聲道:“各位靜一靜,今日小女子的醫館開張,日後還要有勞各位多多照顧,為了開張之喜,小女子義診三日,諸位若有不適,小女子定盡力為各位排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