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色微微一笑,解釋道:“我在皇上的麵前不好表現出能沉得住氣的樣子,既然知道了喬莞爾曾經害過我,我去找喬莞爾出氣才會讓皇上覺得我出過氣了,我心裏就沒有怨氣了。”
“哼,想得真美,喬莞爾做了那麼多壞事,怎麼會是去冷宮一趟,被人打一頓就能讓人消氣的。她就應該被淩遲!”請纓氣憤道。
那麼多的少女死在喬莞爾的手上,喬莞爾還賊心不死,想要害葉緋色,這樣的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葉緋色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語氣緩和下來:“慢慢來,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機,要等皇上完全放棄了喬莞爾,我們才有機會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說完,她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其實她去冷宮,除了讓皇帝認為她沉不住氣之外,還要激喬莞爾想辦法出冷宮。
以喬莞爾的心思,能想到的肯定都是些陰招損招,既然喬莞爾出冷宮已經是既定事實,那她不如創造條件讓喬莞爾給自己挖坑。
希望喬莞爾不要辜負她的期望。
等待皇帝下朝的時間,她也沒有閑著,她將昨天晚上研墨好的那些藥粉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再加入了一些處理過的油脂等等的其他東西。
請纓見她鼓搗著那些瓶瓶罐罐,便也不再多言,安靜的守在一邊。
等到皇帝下朝,葉緋色去給皇帝紮了針,便又返回永安宮。
剛回去不一會兒,麻煩馬上就來了。
“姑娘,吳昭容和齊充儀來了。”小安子進來稟告。
“出去迎吧。”她的語氣中透著一股無奈。
如今她連太醫都算不上,身份尷尬,按理來說宮裏任何一個人來她都是要行禮的。
但是這宮中又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誰要是得皇帝寵愛,這規矩禮儀的就又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不過現在她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
想著,也走到了門口,依舊給兩位嬪妃行了官場上的禮儀,“微臣見過兩位娘娘,問兩位娘娘安。”
吳昭容和齊充儀麵麵相覷,對葉緋色的表現十分意外。
還是吳昭容的反應快一些,一甩帕子,上前將葉緋色扶了起來:“葉姑娘請起,哎喲,這麼一看,還真是個可人兒。”
葉緋色聽著這話心裏不舒服,感覺自己是一件商品被人打量估價,但麵上隻能帶著笑容,回道:“與娘娘的姿容相比,微臣如同螢火之光,兩位娘娘請裏麵說話吧。”
說著,將兩人請到了正殿之中。
兩人來到正殿中就四處打量著,齊充儀酸溜溜的開了口:“這永安宮果然是個好地方,不是我那章台殿能比的。”
葉緋色親手端了茶水給兩人,笑著答:“微臣住在這麼好的地方,也是於心不安,可端午那日出宮,微臣的吃食中被喬莞爾下了毒,微臣差點就命喪黃泉,想想都後怕。微臣也是無用,就被這麼一件小事嚇破了膽,病了一場,陛下也是為了補償微臣,才將永安宮暫時讓微臣住著,若不是喬莞爾,微臣還住在原來的住處。”
“還有這麼回事呢。”吳昭容沒有想到還能聽到這麼勁爆的八卦,捂著心口問:“你不是出宮了嗎,怎麼會飯菜裏還被人下了毒?”
“娘娘不知道那喬莞爾心思有多狠毒,她會做人鈹麵具,還會易容,她跟著微臣去了臨江仙,趁著小二上菜的下的毒,好在我鼻子靈,被我聞出來了,那飯菜裏下的可是斷腸散,人要是吃了,會七竅流血的。”
葉緋色的表情也甚是誇張。
“然後呢?”齊充儀等不及的問。
葉緋色喝了口茶,將之後的事情半真半假的,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把吳昭容和齊充儀哄得一愣一愣的。
最後二人離開的時候,葉緋色再給每人送了一罐美顏蜜和頭油,才把兩人高高興興的哄走了。
送走二人,葉緋色癱坐在椅子上,這忽悠人也不容易啊,說這一番話,真是讓她口幹舌燥,嗓子都要冒火了。
請纓卻有些擔心:“之前陛下不是隻想要姑娘給他醫治嗎,姑娘給了兩位娘娘那兩罐東西,陛下會不會怪罪姑娘?”
“那些都是些女兒家用來美容的東西,算不得什麼醫術,陛下犯不著為了這個和我生氣。而且他之前不過是怕心疾的事情被我說出去被人知道,現在托喬莞爾的福,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了,那我幫不幫別人看病已經不重要了,隻要我不誤了給陛下治病就可以。”她懶懶的解釋道。
原本這個局麵是有些難打破的,說到底還是要感謝喬莞爾,要不是喬莞爾說出去,她還要自己想辦法呢。
也就是麗妃……
“姑娘,姑娘,大消息,剛才承安宮的禁軍稟告了皇上,說麗妃娘娘有孕了。”小安子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說。
噗……
葉緋色將一口茶全都噴了出去,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小安子實誠的再說了一邊:“麗妃娘娘有孕了,陛下已經讓趙太醫去瞧了,是真是假想來很快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