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瞬間亮了起來,花傾城豎起一指,故意神秘的放在唇間,緊接著輕嗬一口氣,紅唇輕啟,“奴家知道你們在找人,這人可是在怡紅院偷走了一份情報哦。”
情報?這怡紅院果真如嚴濟帆所言,是在暗中搜集情報,不過這種事情已是常態,花錢的買賣,講究的不過是個你情我願,錢貨兩清。
三人皆沒有開口說話,定定地注視著花傾城,女子眨了眨眼睛,做好了他們不開口自己便不說的打算,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緋色三人依舊很是淡定,半點都不著急,甚至圍桌坐了下來,悠閑的品起了茶。
“無趣。”嘟了嘟唇,花傾城轉過身子,用兩手撐著腦袋,不甘的道:“劉英的小兒子劉駿不日便會進京,眼下他已經到五裏坡了哦,至多兩日便會順利回京,不過這是在沒有外力幹擾的情況下。”
一點就透,葉緋色聽明白了花傾城的未盡之語,親自送上了一盞茶,“是誰想要對他出手?”劉駿可是劉英最寵愛的小兒子,這才劉駿鬧著要先行回京,一路上劉英可是派了不少人暗中跟隨,當然,這些情報都是太子送來的,前者的眼線布滿了大周,這麼點小事,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掰了掰手指,最後花傾城緩緩伸出了兩根纖纖玉指,“姑娘猜猜?”
“其中之一必有六皇子,還有一人,難不成是太子?”劉英是範呂的妻弟,後者應當不會蠢到自斷臂膀,沿路保護都不來及,又怎可能派人去暗殺呢,不過太子就更不可能了,葉緋色故意提及太子,不過就是想試探花傾城罷了。
嬌媚的翻了一百眼,花傾城的指尖緩緩劃過葉緋色的手背,就著她的手,將茶盞叼了過來,隨即微微揚起脖頸,一飲而下,“姑娘可是太子的人,怎得能懷疑他呢,往往最不可能出手的人,才是真真的執棋者哦。”
範呂與太子之間幾乎結成了死仇,而且據她所知,劉英似乎也不是完全站在範呂這邊的,坊間謠傳,當真是害死個人。
“傾城姑娘的意思是範呂?”這倒是令她沒想到的,葉緋色吹眸子遮住了其中的神色,緊接著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花傾城,“傾城姑娘似乎已經猜到了我們的身份。”語氣極為肯定,像是篤定了一般。
她什麼說過自己是太子的人,既然花傾城能如此輕易地拿到情報,那麼查出她的身份,應當也不是難事,葉緋色勾唇淺笑。
“是啊,在大人給奴家下迷藥的時候,奴家就隱約猜到了哦。”她這副身體可是從小被當做藥人喂大,原以為自己已經百毒不侵了,沒想到葉緋色配的藥粉還是將他稍稍迷倒了一會兒,就一會兒。
自己先前的發現果然不是錯覺,他們跳窗回來的時候,葉緋色便覺得花傾城的位置似乎移動了些許,可當時情況緊急,她來不及多加思考,沒成想還是棋差一著,被花傾城騙過去了,不過她為何要這般坦白,當真是不怕嚴濟帆殺了她嗎?
看出葉緋色眸中的深意,花傾城又笑的花枝亂顫了起來,腦袋上的那朵大紅花也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開起來頗為美豔動人,“我既然告訴了大人,便無懼生死,更何況大人又不是個草菅人命的,殺了我,你舍得嗎?”
葉緋色:“……”她可能是舍不得,但嚴濟帆可不介意手起刀落,辣手摧花。
“對了,奴家可是這怡紅院的老板哦,若大人還想知道什麼,盡管來找奴家,奴家保證,隻收三成銀子。”比劃了一個三的手勢,花傾城妖嬈的站了起來,她搖了搖手中的團扇,突然將目光落在了葉緋色的荷包上,“看在奴家與大人有緣的份上,奴家再免費告訴大人一條消息。”
她指了指隔壁的房間,精致的麵上突然劃過了一絲嫌棄,“包下百合的可是一位姓宋的公子,至於那個殺手,大概率與六皇子有關哦。”借用了她的地方,卻做出了殺人的勾當,花傾城很不高興,賣起人來一點愧疚都沒有。
宋?是她想的那個人嗎?
眼見花傾城要離開,葉緋色連忙起身拱了拱手,“多謝傾城姑娘,若有機會,我們定會再見。”
緩緩向門口走去,花傾城並沒有回頭,隻是張了張唇,無聲的道:“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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