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挑眉看著三人的反應,嚴濟帆清晰的看到其中一人驚恐的顫了顫眸子,他轉身來到了那人前麵,饒有興趣的歪著腦袋問道:“看來你很感興趣,不若就從你開始吧,如何?”
他自小於血海屍山中長大,又在大理寺及刑部翻閱了許多絕密卷宗,這折磨人的法子簡直手到擒來,熟的不能再熟,所以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在嚇唬人哦。
驚懼的顫抖著眼角,男人想要自裁,卻又因為被牢牢捆住,隻能無力掙紮,他唇邊滿是口水,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輕輕顫抖了起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這人在組織中的惡名不輸於主子,落在他手中,簡直比死還要難受。
“你想選什麼?淩遲還是碎骨?不若讓我來幫你一把,如何?”話音落下,嚴濟帆手腕一翻,軟劍靈活的將男人腰間的肉割下了一片,隨即又忍著惡心,探手在他腕間重重一捏,隻聽“哢嚓”一聲,男人的手腕頓時無力地垂了下來。
“嗬,嗬……”因為無法開口說話,男人吃痛的聲音隻能從喉嚨中硬生生擠出來,他額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不論是身體亦或是精神上,都受到了很大的痛楚與衝擊。
身體抖得如同篩糠,可眸中卻還是透露著一絲不服,男人屏住呼吸戒備的看著嚴濟帆,後者輕輕一笑,又是刷刷兩劍,緊接著捏碎了他兩邊的肩胛骨,“沒關係,本大人時間多的是,我們慢慢玩。”葉緋色的湯藥中添加了安神的草藥,保管一覺到天亮,所以他有一整晚的時間與他們耗。
心頭的暴虐在看到鮮紅的血漬時慢慢消減了幾分,嚴濟帆漫不經心的提著劍,似是在思索要從何下手,“本大人曾於卷宗上看到過,淩遲共需要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上一個有所記載的人,也不過扛了兩千多刀,你又信心完全受下來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在這靜悄悄的環境中顯得尤為詭異,流風唇角緊繃,垂在身側的手指狠狠握了起來,這樣的主子太可怕了,瘋魔癲狂宛如走火入魔。
“對了,還有你們,既然你們不選,那就兩樣一起進行吧,放心吧,本大人絕不會讓你們輕易去死。”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嚴濟帆頭也不回的囑咐道,“將他們分別關押,若是吐露的消息與其他兩人不符,這三千多刀,一刀也不能少。”
“是。”流風沉聲應道,立刻派人他們帶去了其他牢房,這下房間中就隻剩下了嚴濟帆二人,男人厭惡的看著劍尖滑落的血漬,輕聲呢喃道:“我本不想染上殺戮,可你們為什麼要動她,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男人重重閉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看嚴濟帆。
“嗬,真是條忠心耿耿的狗啊。”
兩個時辰過後
隨手將軟劍丟給流風,嚴濟帆接過帕子,細致的擦拭著每一根手指,男人指尖白皙,骨節分明,怎麼看都不像是一隻殺人的手,“派人前去查探,我要他們,全部陪葬。”沒有人可能硬抗他的刑罰,這人能夠足足堅持兩個時辰才開口,已經是不錯的戰績了。
審訊不僅要手段倍出,更多的還是心理戰,隻要心中的防線崩潰,沒有什麼秘密是不能吐露的。m.qqxs9.com
當然,他們說的或許是假話,可嚴濟帆之所以將他們三人分開審訊,就是為了防止他們串通一氣,而且不管是死士亦或者暗衛,在瀕死過後,便不會再輕易交出性命了,這就是人性。
交代完畢後,嚴濟帆先是洗漱換了一身衣物,這才匆匆趕至葉府,來到了葉緋色身邊,他坐在一旁的腳踏上,困倦的捏了捏眉心,隨即將臉頰放在女子掌心,不知不覺竟緩緩睡了過去。
待葉緋色再次睜眼時已經天光大亮,她不適的眯了眯眼睛,下一刻右手臂竟傳來了一陣酥麻,女子皺著臉轉眸看去,卻是睡得正香的嚴濟帆正依戀的抱著她的手臂。
心間一片柔軟,葉緋色探手輕輕將垂落於男人唇畔的發絲撥開,隨後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俊美的臉龐,他眼下青黑顯然沒有睡好,身上散發著一股皂香,定是昨夜做了什麼,才不得不洗去一身痕跡。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葉緋色耳尖一動,卻是請纓端著藥走了進來,女子伸出食指放於唇邊,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示意請纓將藥放在桌上,可嚴濟帆本就警覺,除卻葉緋色在身邊,其他人的一點小動作都會驚醒他。
所以下一秒,就見男人立刻睜開眼睛,淩厲的雙眸飛快落在了請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