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祺鈺頂著熊貓眼上朝。
昨夜鬧騰得太久,估摸她也就睡了兩三個時辰,困得很。
文兆宣父子今日沒有上朝。
估計是昨天丟人丟大發了,所以今天不敢來了。
蘇祺鈺故意問了一句:“文丞相怎麼沒上朝啊?”
禮部侍郎李承拱了拱手:“啟稟皇上,文丞相父子今日在家養傷。”
這李承也是五王爺的狗腿子,和文家一丘之貉。
蘇祺鈺皺了皺眉:“放肆!”
“他不來上班也不知道請假的嗎?是誰給他的勇氣請霸王假?”
“容隱,記文丞相曠工一天,扣他一天的工資!”
李承:“……”
容隱:“……”
“是,皇上。”
前方,一個身著墨色盔甲、身材高壯的男子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大殿。
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受傷的侍衛。那倆侍衛滿臉血跡,兩人互相攙扶,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領頭的男子年約二十五六,雖不算俊美,但相貌硬朗,模樣生得十分剛毅。
經過常年在外日曬雨淋,男子的肌膚早已曬成了古銅色。
這男子便是當朝威武將軍,楚驍雄。
楚驍雄人如其名,是個勇猛威武之士。他十六歲從軍,短短十年時間,已戰功赫赫。
印象中,楚驍雄剛正不阿,隻站理,不幫親,是朝中難得得清廉人士。
攝政王十分器重他,五王爺也想拉攏他。但楚驍雄從不站隊,誰有理,他便替誰幹活。
就是嘛,他人脾氣火爆了點,說話也直接了點。
楚驍雄常年馳騁沙場,身上帶著一股武將的殺氣,朝中大臣見到他,都不由自主的遠離了一些。
“你們離那麼遠幹嘛?怕老子吃人啊?”
李承提醒道:“楚將軍,朝堂之上,莫用粗鄙之語。”
“您還沒給皇上行禮呢。”
楚驍雄冷哼:“行禮?我呸!”
“蘇祺鈺,你整日吃喝玩樂,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有考慮過我們邊疆戰士的感受嗎?”
“我的弟兄們在邊疆受苦受難,餓了沒糧食吃,傷了沒藥治。”
“你個皇帝,德不配位!”
好家夥,一來就搞人身攻擊嗎?
戶部侍郎陳致遠反駁道:“楚將軍,前先日子,朝中不是運了幾箱子糧食前往齊州城支援你們嗎?”
一提起這件事,楚驍雄就來氣。
他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小麻袋,生氣的扔在地上。
“皇上!您看看您給我們送的糧食!這玩意兒狗都不吃!”
容隱上前將糧食袋拿起來,遞給了蘇祺鈺。
蘇祺鈺打開一看,裏麵全都是發黴了的大米。
“戶部,這是怎麼回事?”
陳致遠看見那些發黴的米,急忙跪下,拱手道:“皇上,冤枉啊!臣命人運輸的都是新鮮大米,還有一些方便保存的瓜果蔬菜和藥材!從京都城到齊州城,也就三天不到的時間,這些糧食,不可能黴變得這麼快!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瓜果蔬菜和藥材?”
楚驍雄皺了皺眉:“陳致遠,你可別瞎說,我們就隻收到兩箱發黴的大米。”
陳致遠對天發誓:“蒼天可鑒,我陳致遠就是再混賬,也不可能拿幾百條人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