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江建柏已在天牢門外恭候多時。
“臣見過攝政王殿下。”
鳳無赦把蘇祺鈺拎下了馬車,蘇祺鈺趕緊理了理衣服。
江建柏直接忽略了蘇祺鈺,對鳳無赦說:“攝政王,請隨微臣進來。”
鳳無赦和蘇祺鈺進入了天牢。
這天牢裏涼颼颼、陰森森的,裏麵還夾在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江建柏把二人領到了關押冬梅的牢房前。
此刻,冬梅正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裏,裏麵還擺著兩具屍骨,正是在明月宮發現的那兩具屍骨。
見到蘇祺鈺,冬梅發瘋似的撲了過來。
她扒在牢門上崩潰的哭道:“皇上!皇上!奴婢知錯了!求求皇上原諒奴婢!”
“奴婢出去後定給皇上當牛做馬!皇上!奴婢求求您!奴婢求求您!”
冬梅撲通一跪,不停的對著蘇祺鈺磕頭,額頭上都磕出了血印子。
短短一天時間,冬梅和之前那氣焰囂張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看來,她在這裏受了不少折磨。
江建柏:“王爺,據冬梅的口供,春蘭的死和她並沒有關係。她說,她從來都不知道井底有屍體,而且她也不認識春蘭。”
“微臣在春蘭的屍骨上發現,她的十指骨斷,生前應該受過拶刑。”
“春蘭的致命傷是腹部的劍傷,她是被劍刺死的。”
蘇祺鈺皺眉:“一個丫鬟,為何會被劍所傷?”
凶手的膽子也賊大,甚至不把皇室威嚴放在眼裏,直接在皇宮內行凶殺人,拋屍井底。
江建柏繼續說:“至於這具嬰孩的屍骨,由於沉屍已久,暫時沒有頭緒,隻知道,這個孩子是個女嬰,多半是直接被扔進井裏,淹死的。”
淹死一個隻有幾個月大的孩子,凶手殘忍得令人發指。
鳳無赦看向了蘇祺鈺。那雙深沉的眸子,正緊緊盯著她的臉。
“蘇祺鈺。”
“嗯?”
“你知道明月宮以前是什麼地方嗎?”
“什麼地方?”
“是你母妃,麗妃居住的地方。”
蘇祺鈺大驚:“什麼?!”
這件事她並不知情,也從來沒有聽南嬤嬤提起過。
鳳無赦:“你說,這具嬰孩的屍體,會不會和你逝去的母妃有關?”
蘇祺鈺攤了攤手:“我怎麼知道。”
“鳳無赦,你休想往我身上潑髒水,這鍋我不背啊!”
鳳無赦笑了笑:“急了?”
蘇祺鈺白了他一眼,急泥煤啊!
鳳無赦話鋒一轉:“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麼沈若清知道春蘭的屍體在井底?”
這一點,蘇祺鈺也覺得奇怪。
“難道她目睹了行凶過程?因為某種原因所以才一直不敢告發?”
鳳無赦雙手背在身後,意味深長的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沈若清在裝瘋賣傻?”
隻有她裝瘋,她暫時才是安全的。
鳳無赦的推斷也不是沒有可能。
宮內到處都暗藏險惡,沈若清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想要在宮中安然無事的活下去,隻能將自己偽裝起來。
可她的表哥不是朝中頗有威望的榮錚將軍嗎?她沒必要活得這麼憋屈吧!
榮錚最近不在京都,前往各大城池替朝廷招兵買馬。
蘇祺鈺打算等到他回來之後,再跟他好好談談沈若清未來的去向。讓她一直留在宮中,隻會加劇她的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