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祺鈺搬到了新的房間,夜半三更時分,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間的門,懷裏還抱著一個包袱。
她在走廊上左看右看,確認沒人之後,她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客棧,到沒人的地方套上了女裝。
蘇祺鈺取下了發髻上的白玉簪子,鬆開了發髻,青絲如瀑布般披散而下,垂至腰間。她扒拉了幾下頭發絲,往兩邊分別綁了一根紫色的絲帶,隨便打扮一下便盡顯女兒姿態。
恢複女兒身之後,蘇祺鈺朝村尾的破廟走去。
張翠萍正蜷縮在破廟的供台下,傷心的抹著眼淚。
半個月前,她在自家院子裏慘被采花賊糟蹋,此事讓她的丈夫張大壯發現了,張大壯不僅沒有安慰她,還嫌棄她是殘花敗柳,罵她是個勾引男人的賤貨。WwW.com
就在今天,張大壯還把她給休了,將她逐出家門。她無家可歸,隻能彷徨無助的棲身在破廟裏。
“嗚嗚嗚……你們這些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張翠萍心如死灰,她唯一的依靠不要她了,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世界之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與其帶著恥辱苟活一生,不如死了算了。
張翠萍身子一攤,眼裏漸漸的失去了光。她抬頭呆呆看著屋梁上的懸梁柱,悠悠站起身,取下自己的腰帶,將腰帶甩在了橫梁上,綁了個死結。
張翠萍絕望的道:“下輩子……算了,不想再有下輩子了。”
她雙眼一閉,踮起腳,將腦袋套了進去。
蘇祺鈺一踏進破廟,就看見了想要自縊的張翠萍。
她的臉色很痛苦,再不救她,就要窒息了!
蘇祺鈺衝上前抱住了她的身子:“哎哎哎,姑娘,你幹嘛想不開啊?”
張翠萍不停掙紮著:“嗚嗚嗚……我不活了,你讓我死了吧!”
張翠萍的力氣不及蘇祺鈺,她還是被蘇祺鈺給救了下來。
她被救下來後,一直哭個不停。蘇祺鈺給她遞了一張幹淨的帕子:“姑娘,別哭了。若你遇到困難,可以跟我說。”
張翠萍眨巴著淚眼,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你怎麼幫我?”
“我遇到事,沒人能幫我。誰都幫不了我,嗚嗚嗚……”張翠萍很沮喪,眼前的人不過一階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怎麼幫她?
蘇祺鈺胡謅道:“姑娘,我是江南城的女捕快。如果你被人欺負了,可以跟我說,我幫你抓壞人。”
張翠萍擦了擦眼淚,疑惑道:“你一個江南城的捕快,怎麼會來這裏?”
蘇祺鈺繼續胡謅:“姑娘,不瞞你說,我是受了上頭的指令,專門來調查采花賊的。初來乍到,我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無意間經過這個破廟,結果就看見了你。”
她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幅畫像,上麵畫著的是她男裝時的模樣。
“姑娘,這個就是我要抓的采花賊,你有沒有見過他?”
看到畫像上的人,張翠萍身體一僵,臉色變得煞白,她害怕的大喊:“啊!是他!就是他!糟蹋我的人,就是他!嗚嗚嗚……”
蘇祺鈺急忙說道:“姑娘,你是在哪裏被他欺負的?”
張翠萍哽咽道:“半個月前的那天晚上,我在自家院子裏磨豆腐,結果這個男的從天而降,點了我的穴道,就……就在院子裏糟蹋了我。”
“嗚嗚嗚……這個禽獸,毀了我一輩子的幸福,我已經沒臉苟活於世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