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時,李承呈上了東萊使節遞上的國書。
東萊國君已經向她施壓了,要讓她給他們東萊一個交代。
安陵楨妤腹部的刀傷暫未痊愈,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
這國書裏的內容咄咄逼人,有些威脅的意味。
如果蘇祺鈺不將安陵楨妤的事情處理妥當,兩國很有可能會麵臨交戰的局麵。
就為了一樁莫須有的婚姻,這值得嗎?
她好像從一開始,就沒答應要迎娶安陵楨妤啊!
蘇祺鈺仔細想了想,她和安陵遷君頗有交情,還是找安陵遷君談談吧。
下朝之後,蘇祺鈺把安陵遷君請到了禦書房。
書房裏,隻有他們二人。
安陵遷君見四下無人,也懶得裝正經,他蹦蹦跳跳地來到蘇祺鈺身邊,趴在書案上對她擠了擠眼睛。
“皇上、皇上,我父親是不是向你施壓了?”
蘇祺鈺點點頭:“對啊。”
安陵遷君笑嘻嘻地搓了搓鼻子:“皇上,我這裏有個法子,隻要你點點頭,我父親絕對不會為難你!”
蘇祺鈺嗬嗬:“就你那餿主意,倒貼給朕都不聽!”
安陵遷君能想出什麼好法子?無非是讓她娶他為妃唄!
這尼瑪有夠離譜的,她才不會上當,呸!
安陵遷君臉色一黑:“皇上,你可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今攝政王已經離京,若我父親想要攻打天鳳國,你絕無招架的能力!”
蘇祺鈺雙手交疊在下巴之下,聲音一沉:“安陵皇子,朕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安陵遷君挑眉問:“何事?”
蘇祺鈺:“安陵楨妤,並非你妹妹。”
……
容烈替南知音將她的行李全都搬到了望月宮。
南知音貼心地給容烈遞去了一張帕子。
“容侍衛,來,擦擦臉上的汗水。”
容烈接過她的帕子,謝道:“多謝得德妃娘娘。”
南知音站過身,背對著容烈,揭開了桌上的茶壺蓋,往裏麵倒了一些白色粉沫。
微微晃動茶壺,將粉末搖勻在茶水中後,她往茶杯裏倒滿了水。喵喵尒説
“容侍衛,忙碌了這麼久,快喝口水。”
南知音又將茶杯遞給了他。
容烈望了望茶杯裏的水,搖頭道:“不了,我不渴。”
“德妃娘娘,若沒有其他事,卑職先退下了。”
他倒不是因為真的不口渴才拒絕南知音遞來的茶。
而是,他不信任南知音。
攝政王交代了,南知音詭計多端,心思縝密,要小心她的一舉一動。
南知音若無其事地放下茶杯,笑道:“好,回去早些休息。”
容烈轉身離開,南知音雙眼一眯,目光一直盯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歎道,不愧是鳳無赦的屬下,防備之心是如此之重。
此時,南嬤嬤來了。
“南姑娘,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南知音麵無表情地揚了揚腦袋:“讓紫蘇進宮,做我的貼身丫鬟。”
南嬤嬤:“是。”
……
蘇祺鈺傍晚才回到皇宮。
今天,她帶著端木弗雷去了攝政王府的地牢,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