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婉柔嘴裏嗚嗚咽咽的,她想把自己的遭遇都告訴蘇祺鈺,可她一張口隻能發出一些殘碎的聲音。

南婉柔自知蕭長清給她下的毒藥已經侵入五髒六腑了,她沒有多少時日了。

她拖著病痛的身子,艱難的爬向了床沿。

“撲通!”一聲,身子笨拙的滾下床,狼狽的摔在地上。

蘇祺鈺彎下身想要扶起她,南婉柔舉起殘破的斷肢,往嘴邊抹了點鮮血,動作僵硬的在地上寫了個“音”字。

“你是說,害你的人,是南知音?”蘇祺鈺驚道。

南婉柔淚流滿麵,猛地點頭,害她的人,就是南知音!

南知音就是蕭長清,果然,這一切,都是蕭長清幹的!

驟然間,南婉柔渾身發抖,“噗!”她嘴裏嘔出了一口鮮血,身子一陣抽搐,斷氣了。

“婉柔!”蘇祺鈺一把將她扶起,白苓霜也急忙給她把了把脈。

她遺憾的對蘇祺鈺說道:“皇上,節哀順變吧。”

南婉柔的一雙眼睛還瞪著,眼裏寫滿了不甘和憤恨。

她,死不瞑目。

直到死,她都沒能親手殺了蕭長清。

蘇祺鈺悲痛的一聲歎息,給她合上了雙眼。

“元香元順,找個地兒把她埋了吧。”

南婉柔的仇,就由她來報吧。

元香和元順點了點頭:“是,皇上。”

……

整個皇宮四周都被蕭長清和榮錚的人團團把守,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蕭長清縱使喪心病狂,但也沒有為難那些從攝政王府逃出來的百姓。

他命人把那些百姓給放了出去。蘇祺鈺讓青衣偽裝成百姓混在人堆裏,讓她去找蘇祺烽。

現在,隻有在蘇祺烽耳邊煽風點火,他才會帶兵攻進京都,製造混亂,打得蕭長清措手不及。

隻有這樣,她才能趁亂帶著清心苑的人一起逃出去。

夜晚,蕭長清又帶著一群侍衛走進了宮裏。

紫苑跟在他身後,手裏還捧著女人的衣衫。

容烈和白苓霜擋在了蘇祺鈺麵前,不讓蕭長清靠近她。

“讓開。”蕭長清的口吻冷漠無情。

容烈挺直了腰杆:“休想靠近皇上!”

蕭長清冷冷一哼,眼裏滿是譏諷。

“大膽刁民,來人,給我將他拿下!”

態度囂張跋扈,蕭長清已經將自己當成了皇宮的主人。

他身後的侍衛正想動手拿下容烈,蘇祺鈺出聲道:“慢著!”

“蕭長清,我聽你的。你不要為難清心苑的人。”

蘇祺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麵對她的妥協,蕭長清感到很滿意。

他揮了揮手,對紫苑命令道:“把她帶走。”

紫苑點頭:“是!”

“皇上!”容烈想追上去,卻被侍衛攔下。

蘇祺鈺微微側頭,對他說:“照顧好容隱。等我回來。”

容烈還想說什麼,但麵對眾多的強敵,他隻能選擇暫時隱忍。

“好……”

他的嘴裏吐出了零碎的一個字,眼睜睜的看著蘇祺鈺被他們帶走,自己卻無可奈何。

……

蘇祺鈺被蕭長清帶回了寢宮,他強迫她換上了女兒家的衣裳,她就如同一條死魚一樣被宮女們擺弄著。

看著打扮得體的蘇祺鈺,蕭長清的唇角勾起了笑意。

“真美。”

他抬起手,輕佻的勾住了蘇祺鈺的下巴,被她嫌惡的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