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回憶的薑凝梔漸漸將頭埋了起來,眼眶也控製不住地泛起一圈紅暈。
待餘晚舟回過神來時,便看見模樣精致無比的少年郎紅著眼睛委屈地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是,他不過就是走了一會兒神,這小蠢貨怎麼要哭了?
“喂,我可沒有欺負你。”
下一刻,餘晚舟忽然伸出手握住薑凝梔的手腕。
一股強大的靈力自餘晚舟掌心蔓延而出,自然而然地順著薑凝梔白皙細膩的肌膚鑽入,很快便流淌遍了薑凝梔的全身。
薑凝梔可從沒有和任何人親密接觸過,即便知道餘晚舟以為他是個男子,現在也不自在起來,掙紮著想要甩開餘晚舟的手。
餘晚舟察覺到他的心思,停止了靈力的輸送,笑容揶揄:“小師弟,我們可都是男人,九洲可沒有男男授受不親的說法,小師弟這是想幹什麼,莫非是嫌棄師兄了嗎?”
對啊,他們現在都是男子,她有什麼好怕的。
薑凝梔被餘晚舟一擊,也覺得兩人的姿勢並沒有什麼問題,倒是兩人現在靠得太近,她不受控製地聞到了自餘晚舟身上傳來的,如青鬆雪梅般的味道。
難怪是股票之一,連身上都是好聞的味道。
薑凝梔輕輕眨了下烏黑的眼睛,她很喜歡這種生命的氣息,正想問問師兄是在哪買的,頭頂便投下一片陰影——是餘晚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餘晚舟垂眼看她,聲音就附在薑凝梔耳邊。
“靜心,我隻運行靈力一個周天,小師弟若是這也學不會,可真就坐實了蠢貨的稱號。”
下一刻,餘晚舟的手便動了,靈力持續注入。
幾乎是下意識的,薑凝梔不由自主地就順著那股流入經脈的渾厚精悍的靈力運行起周天,等一個周天結束,餘晚舟麵色古怪地飛快撤開手,冷聲道:“好了,現在該小師弟自己來體會了。”
薑凝梔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靈力在經脈裏運轉的感覺,根本沒注意到餘晚舟的不對勁,在男人撤開手後便自己順著感覺運轉起靈力。
“真是個吃了就忘的小白眼狼!”
見薑凝知這麼聽他的話,被他晾在一旁的餘晚舟可不自在極了,輕嗤一聲,眸色微暗,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薑凝知瑩白如玉的手腕。
說來奇怪,薑凝知明明是個男子,那手腕卻又細又白,嫩得發光。
而靈力運轉時,五感紛紛放大,方才他不過是輕輕虛握住薑凝梔纖細的手腕,指腹便像是被燙傷了一樣,早知道就不幫他了,煩人得很。
餘晚舟心中思緒萬千,可他最終卻隻是冷哼了一聲,便雙手環抱,倚靠在樹上默默看著薑凝知運行靈力。
也就是幾息的時間。
閉著眼睛運行靈力的薑凝梔忽然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裏似發著光,一臉感激地看向餘晚舟:“師兄,我成功了,兩條腿真的一點都不疼了。”
“我就說我不是個蠢貨。”
師兄果然不愧是少年天才,要不是有口是心非的這個毛病,說不定很快就能攻略大師姐呢。
薑凝梔笑得開心,餘晚舟看他傻乎乎傻樂的模樣也不禁跟著彎起唇。
不過很快,餘晚舟又將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語氣裏的驕傲自滿卻怎麼都掩飾不住:“哼,我說小師弟是個蠢貨小師弟就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