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凝梔禁不住誇,再加上誇她的還是個紅唇大美人,不免臉紅耳熱,惹得幾個合歡宗的女修更加放肆。

“喲,這小道友居然一誇就臉紅,是不是沒和我這樣的大美人說過話。”

“才…才不是。”在紅唇美人放肆的調戲聲中,薑凝梔結巴了一下,便很快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認真回答,“我大師姐可是九洲第一美人,我幾乎天天都和大師姐說話。”

薑凝梔回答得很認真,說完又怕惹麵前這個大美人生氣,便補充了一句。

“道友也很漂亮,不過道友和我大師姐是兩個風格,我大師姐冷若冰雪,道友則烈如火焰。”

“若真要一較高下,我可評價不出來。”

沒有哪一個女人會不喜歡別人誇獎自己漂亮,車鶯鶯能看出薑凝梔的認真,隨即便抿著紅唇笑了起來,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都流露出說不出的風韻。

“小道友的嘴可真甜,若是哪一天想入紅塵,不如讓我這些合歡宗的姐妹教教你。”

薑凝梔愕然地眨眨眼,根本沒想到這幾個合歡宗的女修居然這麼大膽,她雖知道合歡宗的弟子們有很多你情我願的情人,卻從未想過自己居然也會有被邀請加入的一天。

她白皙臉頰上的紅暈還未散去,在車鶯鶯的話下又添上了幾分紅,一時支支吾吾竟說不出任何話來。

見他這副羞澀的模樣,幾個合歡宗的女修,你看我,我看你,又紛紛捂嘴嬌笑了起來,嘴裏卻還沒有忘記調戲她。

“小道友還真是可愛,我合歡宗最喜歡道友這樣什麼都不懂的人。”

“若是能和道友春風一度,即便我的修為沒有任何長進,我也認了。”

“姐姐若是不介意不妨再加我一個,我也愛死這可愛的道友了。”

薑凝梔原本以為這幾個合歡宗女修先前的話語便已經足夠大膽,可當她聽到這些話後,她才知道什麼是大膽,什麼是放肆。

她像極了誤入盤絲洞的和尚,想要離開卻找不到門路,隻能四處張望尋求幫助,這一次,她還真看見一個和尚。

說和尚其實也不對,應該叫佛修才是。

不過,現在可不是找佛修的時候。

薑凝梔飛快移開目光,那佛修卻主動走了過來,領著眾佛修便對著幾人一禮。

“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似乎不想和幾位女菩薩春風一度,還請幾位女菩薩放過小施主。”

見是最討厭最無趣的佛修,車鶯鶯臉上的興味淡去了幾分,臉上卻依舊帶著勾人嬌笑:“你們這些佛修還真是無趣,就見不得人行陰陽輪轉之事嗎?”

幾個跟在焚蓮身後的佛修哪裏見過有人如此大膽便將房中樂事說出,皆是忍不住紅了耳朵,焚蓮的臉上卻依舊帶著悲天憫人的笑容,聲音平淡而又溫柔。

“陰陽輪轉之事並無過錯,錯的是幾位女菩薩不該當眾調戲這位小施主。”

“小施主若是願意,焚蓮自是不會打擾幾位女菩薩。”

“可小施主既然不願,幾位女菩薩便放過小施主吧。”

長這麼大以來,這還是薑凝梔第一次遇見和尚,雖然說的話讓她感覺有些暈暈乎乎,不過她還是很快捕捉到了話中的重點。

這佛修居然叫焚蓮?

她這是什麼運氣,一出門就遇到了另一支股票,難道這就是跟在大師姐身邊才有的待遇嗎?

知道麵前的佛修是支股票後,薑凝梔的目光下意識便落在了焚蓮身上。

他身穿一身金絲白袍僧衣,眼若丹鳳,眉似臥蠶,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氣質,幾乎隻要看他一眼,便會忍不住信任他。

都說光頭是檢驗帥哥顏值的唯一標準,看來這話誠不欺她。

也不知道這看上去悲天憫人的佛子,又是怎麼喜歡上大師姐的?

不過,隻要一想到佛子動心的前後反差,還真是有些莫名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