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舟見溫執玉居然拿應淮序來壓他,他頓時冷笑了一聲:“我怎麼敢質疑師尊的決定。”

沒出息,就知道拿師尊的話來壓他,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被一壓一個準。

或許是因為越想越氣,又或許是因為別的緣故,餘晚舟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猝然轉身走進了七皇子的宮殿。

不過他還沒走多遠,後方就有人叫住了他。

“師兄,你等等我們啊。”

餘晚舟沒有回頭,嘴上態度卻軟了些許:“沒必要等,你們跟上來不就好了嗎?”

話雖這樣說,他的腳步卻停了下來,甚至回頭看向身後追上來的人。

薑凝梔是小跑著追上去的,跟在她身後的有閑庭信步似的溫執玉,也有著急忙慌的宣國眾人。

但餘晚舟的注意力隻落在了薑凝梔的身上,或許說,他的視線中隻看得見她一人。

微風輕揚,將薑凝梔鬢角的發絲吹得墜散。

她小跑著在餘晚舟的麵前停下,再抬起頭時,有幾縷發絲已經散在了她的額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少年”鬢發淩亂,整個人卻顯得格外慵懶繾綣。

薑凝梔伸手,正要捋一捋眼前這礙眼的發絲,餘晚舟卻先她一步替她理好了鬢角。

他的動作很輕柔,臉卻依舊板著,說:“小師弟,你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你到底是怎麼長大的?”

他說完就收回了手,沒給薑凝梔任何反應的時間,隻說了一句“跟上”,又轉身在宮殿裏轉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明顯放慢了腳步,免得有人跟不上他的步伐。

七皇子是宣國皇族中最先死的人,他死相異常淒慘——剝皮扒骨剔肉,幾乎白鹿在死時所遭遇過的一切,都被七皇子經曆了個遍。

而根據宣國給出的線索,其他幾個死去的皇族也是這種死法。

因此,即便他們並未發現在這皇宮之中作亂的邪物到底是什麼,眼前一切的線索都指向了一處——白鹿。

想到這,薑凝梔就有些不解,因為白鹿的靈魂一直被封印著,那到底又是誰在替這白鹿報仇呢?

這個不解,一直困擾了薑凝梔一個下午,甚至在他們用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將所有“受害人”的宮殿都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後,薑凝梔就沒得到答案。

他們不急於在這一時找出答案,將軍卻顯得格外憂心忡忡。

在將幾人送到了他們這幾日休息的宮殿之後,將軍才開口問道:“仙長,最近這幾日我總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不知仙長那裏可有保命的辦法?”

“有人在盯著你?”餘晚舟稍稍提起了一點興趣,但他對將軍的感觀並不好,甚至對他來說,這將軍是死是活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見有仙長肯搭理自己,將軍立即將他最近遇見的怪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大抵都是些他總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他。

見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餘晚舟隨手遞給將軍一張可以保命的符籙,將軍在連連道謝之後,這才滿意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