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薑凝梔真覺得自己是一個渣女。
她要完成這個任務,就不能讓師尊知道她和大師兄韓壽偷香,又要讓大師兄覺得她隻喜歡他一個人,還不能因為此事耽誤她與師尊的婚期。
薑凝梔非常想眼睛一閉就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但她不能,她隻能小心翼翼地看著溫執玉,小聲說。
“不行的,師尊對我們的恩情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償還的,我可以喜歡大師兄,但我不能因為喜歡大師兄就離開師尊。”
薑凝梔內心的小人在瘋狂地流淚:對不起大師兄,從今天起,她就要當傳說中腳踩多條船的海王本王了。
溫執玉顯然也沒有想到薑凝梔會這樣回答,那雙漂亮又冷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悲戚,在對上薑凝梔小心翼翼的目光後,他卻是認真地一字一頓地喃喃著說。
“沒關係,隻要梔梔喜歡我就足夠了,梔梔既然不願意離開,那我就永遠留在這裏陪著梔梔好了,隻希望梔梔的心中能永遠給我留出一個位置來。”
這樣直白而卑微的哀求,是薑凝梔從未想過的。
她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不敢去看溫執玉的眼睛,低下了頭悶著聲音,小聲地囁嚅了一句:“大師兄就不會覺得我花心嗎?”
薑凝梔抿了抿唇,十分清晰地訴說著自己的罪狀:“我明明都要和師尊成親了,卻還來打擾大師兄,讓大師兄知道我喜歡大師兄,大師兄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人。
話還未說完,溫執玉就忽然往前一挪,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不會的,我很高興。”溫執玉的嗓音在薑凝梔的耳邊輕輕落下,她感覺自己的耳垂一熱,有條濕熱的東西卷住了她的耳垂。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薑凝梔是會抗拒地將人推開的,但她現在心中澀澀,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對不起大師兄了,就咬著唇默默承受,隻在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才用拳頭輕輕捶了下溫執玉的胸膛。
“大師兄,你輕一點。”
被又舔又咬的耳垂變得濕漉漉的,薑凝梔渾身難受得要命,眼角已經紅得不像話,卻是漂亮到令人心驚。
溫執玉的唇齒微微鬆了一些力道,舌尖卻靈活地再柔軟粉嫩的耳垂上掃過,更是再輕輕地舔了兩下後就湊到了薑凝梔微張的唇瓣上。
薑凝梔隻感覺到唇角一涼,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似蜻蜓點水似的吻就離開了。
薑凝梔有些呆,在被親吻了後,她的腦海中卻隻有一個想法,大師兄和師尊明明是一個人,怎麼前者的吻如此輕,後者的吻卻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拆吃入腹一樣?
薑凝梔心中很是疑惑與好奇,沒有注意到溫執玉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倒是甜蜜蜜在此時感慨了一聲。
[梔梔你快看,大師兄的耳根都紅了。]
耳根紅了?
薑凝梔順著甜蜜蜜的話看過去,果真就發現溫執玉的耳根蔓上了一層薄紅。
她瞅一眼溫執玉的耳朵,又瞅一眼,目光停留了好一會兒,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