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與人私會的薑凝梔本就做賊心虛,在感受到臉頰上淺淺的呼吸聲後,她更加緊張,睫毛一直不停的撲閃著,好一會兒,才結巴著問:“師、師尊,您怎麼會在這兒?”
應淮序沒說話,隻沉默地覆在她的身上。
一片漆黑之中,薑凝梔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對方長發披散在身後的輪廓。
可越是這樣沉默,薑凝梔的心就越發不安,隻能緊張朝甜蜜蜜求助。
[蜜蜜,我要怎麼辦,怎麼才第一天,師尊就要發現我是個腳踩多條船的壞蛋了。]
[才不是腳踩多條船。]甜蜜蜜反駁,[明明是船自己裂開的,梔梔才不要背這一口黑鍋。]
什、什麼?
居然還有船自己裂開的這種說法。
薑凝梔不知道自己該是先哭,還是先笑。
她那雙漂亮的眼睛一下睜圓了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小聲替自己辯解:“師尊,我有點饞,就想去山下找找有什麼好吃的。”
這下,應淮序終於有反應了,反應還不小。
他摟住薑凝梔的腰猛地翻身,掩在桌上的夜明珠在此時照亮了整間屋子,而兩人的姿勢也在這瞬間完全顛倒,成了應淮序在下,薑凝梔坐在他腿間的微妙姿勢。
薑凝梔的唇有點不自在地一抿,她不好意思坐在應淮序的身上,屁股微微一動,應淮序的眸光便是一閃,發出了一聲極為克製的悶哼。
廣覽話本的薑凝梔幾乎一下就明白了眼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她羞赧地紅了臉,蹬著腿就要從應淮序的身上下來。
可是她一動,身下的人就會發出克製的悶哼聲。
薑凝梔則像是被抓住了尾巴的貓咪,瞪圓了眼睛虛虛撐著身子,鴉羽一般長而卷翹的睫毛,一上一下地細細顫著,模樣看上去無助又可憐。
隻能抿著嘴巴,小聲道:“師尊,您放我下來。”
聲音聽起來更是委委屈屈,憋憋悶悶的。
應淮序的目光在薑凝梔被咬破的唇角停留了一瞬,手掌貼上薑凝梔的背脊,將人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隨後慢慢地在薑凝梔的唇角上親了一下。
這個吻很溫柔,他隻伸出舌尖柔柔地舔舐了一下,就鬆開了手。
才被大師兄抱著親了好一會兒,現在又被師尊抱著吻的薑凝梔更加確認了自己是個腳踩多條船的海王。
她在心中默默地唾棄自己,卻主動俯下身用唇碰了碰應淮序的唇角,試圖以此來將師尊哄走:“已經很晚了,師尊不回去休息嗎?”
“可是小饞貓餓了,我至少要把梔梔的肚子填滿,才能繼續安心打坐修煉。”
“我才不是小饞貓。”薑凝梔被這個稱呼臊得耳根子發燙,她伸手揉揉自己的耳朵,想起很久之前吃過的美食後,卻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現在想想,上次師尊給她帶來的糕點,真的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糕點了。
她嘴上說著自己不是小饞貓,吞咽口水的模樣卻被應淮序瞧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