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多規則。”焚蓮沉默地和薑凝梔對視,漆黑的雙眸半點沒有因為逼仄的環境而變得陰寒,依舊露出溫柔之色。

“貧僧無法直接對他們出手,但保全自己卻還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又不能對他們出手,這縣令又是個與惡霸溝壑一氣的人,佛子如今能被他們關進這地牢中,就能被他們帶上斷頭台,到了那時,佛子又能怎麼辦?”

“小施主不必擔心,貧僧修煉了金剛不壞之身,即便上了這斷頭台,貧僧也不會有事的。”

金剛不壞之身?那確實不會被斷頭台砍下頭顱。

可即便如此,薑凝梔心中依舊不滿,小聲嘟囔:“不會出事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讓人擔心。”

焚蓮的神色越發柔和:“不用擔心貧僧,貧僧不要緊,隻是,恐怕要麻煩小施主從地牢中將我救出了。”

“救?”黑衣焚蓮如今正漂浮在薑凝梔的身邊,聽焚蓮這般說,他挑了下眉,“你讓小施主怎麼救?那夜我們的確殺了人。”

“那又如何?”焚蓮說,“即便我們殺了人,也是作奸犯科為害百姓的惡人,即便天道對我們有所責罰,也不過是飛升雷劫的威力會加大幾分。”

“你倒是看得開。”黑衣焚蓮嗤笑一聲,“你就不怕度不過飛升雷劫嗎?”

“不會的。”焚蓮聲音雖輕,卻字字堅定,“我會和小施主一同飛升上界的。”

兩人的交流不過是短短一瞬間,回過神來後,焚蓮繼續溫柔的看向薑凝梔:“若此次貧僧能從牢中安然無恙地離開,小施主願意與貧僧共度餘生嗎?”

薑凝梔的心跳猛地一停,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佛子的心中居然還在想著這件事。

她紅了紅臉,小聲哼唧兩聲:“這兩件事沒有半分關聯,等佛子從地牢中出來,我們再說這件事好了。”

“好。”焚蓮笑了笑,“貧僧在這裏等著小施主。”

薑凝梔利落地轉身離開,出了地牢後,卻不知如今該去往何方。

那衙役頭頭有一句話是說對了的,她對這裏人生地不熟,哪裏知道去哪裏能夠找到知州?

剛想到這兒,薑凝梔便瞧見了一個在衙門外鬼鬼祟祟張望著的身影。

唐時原本也不想過來的,但他又是那夜親眼目睹一切的人,自然知道這江公子雖然殺人了,殺害的卻不是無辜百姓,而是試圖為薑姑娘預行不軌的惡人。

就是不知道這江公子為何不用那一身不知是仙術還是妖術的手段來逃避官府的責令了。

正想著,唐時便感覺自己的肩被人拍了拍,緊接著,他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明明還待在衙門外的他,居然不知怎麼就出現在了一個狹小的巷子了。

“你知道上哪裏能見到知州嗎?”薑凝梔直接對著麵前這個神情恍惚的人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知州?

唐時的腦子暈暈乎乎,下意識偏頭看向問話的人,不過這一看,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反倒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桃娘子誠不欺她,原來這世間還真有連紙筆詞彙都形容不出來的絕世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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